“求之不得。”
以棋会友展楸枰,
枰上衣缁对着素。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写于2018.11
玼珍记系列第四篇
四篇相互关联,也可分别来看。
5.柳梢青(天刀同人)
花开无暗日,人去有明舟。
江南的烟波浩渺,风雨多少年渡口。
柳叶抽着新芽,渡船添了船家。
我和徒弟行走天涯,时常在不经意间想起他。
也许一片叶,也许一丛花。
【“姑娘,你是要渡河吗?”
“是,看你年纪轻轻,应该不是这里的摆渡人吧。”
“姑娘慧眼,撑船的老伯是我的旧友,他前几日去了,临终托我把船放了。”
“放了?”
“就是弃了,你要是急需到对岸去,我便载送你一程。”
“有劳。”
我披上蓑衣,也学着老伯吆喝几句:
数声鶗鳺。可怜又是,春归时节。
满院东风,海棠铺绣,梨花飘雪。
“你唱的是什么呢?”
“是江南的曲子,姑娘莫非不是江南人?”
“柳梢青,是这样吗,”她顿了顿:
丁香露泣残枝,算未比、愁肠寸结。
自是休文,多情多感,不干风月。
“姑娘也是性情中人,渡河可是想去西湖观柳?”
“不是,我平生只见柳梢红,不闻柳梢青。”
那时我猜出了她的身份,世人皆称她为柳梢红。
“柳姑娘——”
“你觉得我姓柳?”
“柳絮时节,柳带系舟,我见姑娘的伞以柳叶作饰,便斗胆称一声柳姑娘了。”
“你这一番说道倒是把我绕进去了。可惜,我不姓柳。”
“柳梢怎么会变红呢。”
“你不怕我?”
“我和姑娘得以同船相济是几世修来的缘分,姑娘断不忍将它斩断了。”
“后日子时,东山等着,想知道,便看你有无这份胆量了。”
“那小生只好舍命陪佳人了。”
靠了岸,我系好船,那人撑起伞,伞上柳叶片片描成红,更似秋枫,隐散在空山新雨中。
杭州城宿雨未干,暮至,人烟渐渐稀少了,我出了客栈,寻西域马商买了一匹马代步。
“嘿,天快黑了,您赶着上哪去?城里不太平,远客莫非不知?”
“有佳人约,岂敢不应。”
我知道马商的犹疑,也知道他已把我当成任侠一类,但他不知道,我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只为了有关佳人的一个迷便挺而走险,若他知道,定会嗤笑我少年心性的吧,更何况,我要探寻的还是名震天下的杀手,柳梢红。我抚马,继而驰走,商贩的吆喝声忽而不闻,那一刻我也假作一届淹留客,信马由缰,何处不是我的西江?江湖快意,便是如此。
我渐渐放缓了马步,这马颇通人性,既累又怕,裹足不前。
一箭之外,那抹俏影正与众人缠斗,更远处,依稀可见汹汹追兵。
然后,我听见一声呼哨。她脱身上马,朝我而来。
“你来了。”
“我来了。”
“走吧,待会细说。”
我从未想过,会有与杀手亡命天涯的时刻,她娴熟的马术和神采飞扬的脸庞显得出她一份紧张也无,显然惯于此事。我的心绷紧着,勉强跟上她的速度,就这样疾驰了数里。
深林破庙,得以停歇。
“怎么了,你的——任务,失败了吗?”我一点也不能将人命等同于暗杀榜上的赏金,心里既排斥又怅然。
她没有回答我,而是扬起了她的伞,那一刻,我可以瞧见伞上的猩红,在月光下映衬出柳叶的妖冶。
“你杀了人,我知道。”
“你早就知道,不杀人,便没有柳梢红。”
“可柳叶本该是青色,你又何必通过杀人来使它变红。这样的红,还能洗净吗?”
“这你就不懂了,都说技艺之极在乎鬼神,所以,会有面皮画的玲珑盏,会有人骨淬的无影针,你又何惧我这沾血的柳叶伞呢。”
“是谁?”
“什么?”
“谁的血?”
“城东杜虞侯。”
“下一个呢?”
“也许是你,也许永远不是。”
“你不是杀手吗,怎会拖泥带水得被人追杀?”
“选择亡命天涯,有胆识者就敢追着我咯,这杜虞侯,酒囊饭袋一个,我放了消息说要杀他,他便入睡时也是前呼后拥,呵呵,不管用的,多花些时候罢了。”
“你打算去哪,经此,杭州哪里能容身。”
“若不是知道你柳弱如此,我还以为你问这么多是有人要委托我呢。”
“人生在世总会有仇怨,但不至血海深仇罢了。”
“呵,你与我一道,就不怕被殃及池鱼,还是分道扬镳的好。”
“不急,待我回去,也能写一段传奇供人唏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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