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杏担心道：“你能吃饱吗？”
柳玉驻足，她靠近王杏，拉下王杏的脖子，用拇指给她擦了擦脸上做饭残留的灰。
指腹上的滑腻手感直上心头，弄得她心里痒痒的，王杏看着面前的柳玉，情不自禁地咽了下口水。
柳玉顺手弹了下王杏的脑门，笑道：“怎么，看傻了，我好看吗？”
王杏有些不好意思：“柳玉我……”
柳玉轻笑：“走吧，还有事要忙呢，不跟你闲聊了。”
王杏看着在前面走的柳玉，挠了挠头，快速跟了上去。
***
虽然王杏做的饭也不尽人意，但柳玉和林端没有直说，怕伤了王杏的心，因此王杏一直觉得自己做饭的手艺还不错。
忙了一整天，王杏洗完躺到床上，身心疲惫，白天吃的那些根本不顶饱，又用了一下午的脑子，王杏只觉得很饿，也不知道柳玉是怎么过来的。
灶屋里明明有吃的，但是林端不让吃，说是留着过节吃的，现在吃了以后就没得吃了。
王杏看了眼门外还在忙碌的柳玉，犹豫道：“柳玉，时间不早了，我们睡觉吧，明天还有事。”
过了好一会儿，柳玉回道：“我马上就好。”
王杏无奈叹了口气，她躺到床上，看着柳玉的方向，心想着她什么时候能回来。
就在王杏等的快要睡着时，柳玉突然出现在床头，平常编起来的墨色长发肆意地散落在肩头，垂至腰间，在昏黄烛光的映衬下，看的王杏睡意渐渐消了。
柳玉拿了一个野苹果递给王杏，笑道：“洗好的，吃吧。”
王杏看着柳玉几乎有些痴迷地点头，看着柳玉含笑的眼睛，几乎无法移开视线，直到柳玉把野苹果放到她手里。
“明天是你第一天上课，不要有什么心里负担和太大压力，”柳玉躺到床里面，她单手撑着下颌，眉目含笑地看着王杏，问道：“杏子，好吃吗？”
王杏停止了吃东西的动作，她没想太多，直接将野苹果送到柳玉嘴边，道：“你尝尝。”
柳玉也没客气，就着王杏的手咬了一小口，少顷，柳玉眉头微蹙：“这么酸，别吃了。”
“没事，”王杏咬了一大口，吃完后对柳玉笑道：“我喜欢吃酸的。”
“哦，”柳玉起身靠近王杏，她趴到王杏胸口，偷笑道：“心脏跳这么快，骗人。”
“我真的喜欢吃酸的，没骗你。”王杏错开柳玉逼近的呼吸，她抓紧身下的床单，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心跳，眼神躲闪道：“我心跳快是因为这里太热了。”
“好吧……”柳玉躺了回去，她瞄了一下王杏，道：“帮我解下扣子，我困了。”
王杏下床洗了下手，她小心翼翼地上床，将柳玉的扣子解开，快速缩回手。见柳玉一直没反应，又贴心地将她的衣服弄好，轻声道：“柳玉。”
没回她，看来是真睡着了，王杏偷偷摸着柳玉柔顺的发丝，缓缓阖上了眼。
差不多过了十几分钟，柳玉睁开了眼，看着王杏的侧脸，唇角微扬：“傻瓜。”
第9章 教学（四）
次日。
王杏昨天睡了一个好觉，柳玉身上淡淡的香味抚平了她精神上的不安，她难得做了一个美梦。
她梦到柳玉成为了她女朋友，俩人手拉手一起走，她想亲柳玉，柳玉就主动闭上了眼睛等她吻，她如愿以偿地吻了上去。
尽管没什么感觉，但她心里还是很开心，因为柳玉也喜欢她。
因为这个美梦，王杏嘴角的笑自从醒后再也没消下去过，柳玉看了她好几眼，王杏都没有注意。
***
二人早起后去林端院里吃早饭，这次的早饭是野菜粥，虽然野菜也没多少，但这是王杏自从来到这里后第一次吃这么饱。
她摸了摸肚子满足地跟在柳玉身后走着。
去教室的路不好走，虽然距离不怎么远，但俩人仍然走了将近半小时。
路上的鸟儿吱吱喳喳地叫着，王杏看着天边日出的余晖，随意欣赏着。早晨的空气清透好闻，王杏不知道有多久没有闻到过了，也好像从来没有，因为她现在身边有柳玉。
“王杏，”柳玉回头：“巧视山间云雾。”
王杏愣了一秒，回道：“人间轻尘故里。”
这还是柳玉高中的小爱好，她作为柳玉的“同桌”，自然是背下了柳玉所写的所有佳作，不过她不知道柳玉为什么会突然问起。
“嗯，”柳玉笑了笑：“还挺聪明的。”
王杏看着柳玉的笑容有些呆，直到她反应过来柳玉这是在夸她！王杏原本的好心情满的快要溢出来了。
直到被柳玉带进教室里，王杏身上的兴奋依旧没减丝毫。
柳玉看着王杏傻笑，拍了拍她的头，道：“大家都等着呢。”
王杏突然被这么一提醒，下意识看向了班里，教室不大，班里孩子坐的也松松散散，原本都正在读书，见她们来后视线齐刷刷望了过来。
王杏下意识挥挥手，笑道：“大家好。”
班里十几名孩子立刻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向二人鞠躬：“老师好。”
柳玉站到讲台上，向大家鞠躬：“同学们早上好。”
见大家坐下后，柳玉站到一边，她看了眼王杏，笑道：“我们今天来了一位新老师来教我们的数学，接下来让这位新老师介绍一下自己，大家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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