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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更钟_钟晓生【完结】(24)

  韩诩之这才满意地咬咬他的耳垂,开始纵力抽|弄。

  夕阳已落到两人脚下。

  两人弄得正尽兴间,江颜逸忽听上方的密集的枝叶中传来悉悉索索的响动,尚未来得及探头一看究竟,一个黑影猛地从树上蹿下来,跃到他脚边!

  “嘶……”江颜逸吓得倒抽一口冷气,定睛一看,是一只半人高的猿猴,一双贼兮兮的小眼珠子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二人。

  江颜逸简直要抓狂了!

  韩诩之在他耳边轻笑道:“没事,让他们看,山中生活无趣,也让他们学着点。”

  江颜逸:“……”

  韩诩之一边故意用力地顶撞着他体内的某一处,一边指着不远处茂密的糙丛:“这里有一只鹿、一头羚羊、一只青蛙。”又指着另一处道:“那里有一条蛇、两只蟾蜍,还有两只狖……”

  “啊啊啊啊啊!”江颜逸放声大叫起来,韩诩之则开心的哈哈大笑。

  小猿猴被这二人忽如其来的叫声笑声吓了一跳,嗖一下蹿上枝头。四周的糙丛里一片响动,惊起无数偷眼的野shòu,一时间好不热闹。

  韩诩之下腹一热,白液丢入江颜逸体内,抱着他笑倒在地。

  江颜逸压在韩诩之身上,双眼通红,用力掐着他的脖颈:“韩诩之!我杀了你!”

  作者有话要说:有ròu偷偷吃!!不许在留言里说出来!!

  这两天忙着CP7忙着毛邓三论文,好容易赶完了,马上来更新,和偷看的猴子羚羊们一起眨巴无辜的大眼睛求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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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8、第二十八章...

  下山之后,江颜逸闷了许久不理睬韩诩之,韩诩之使出浑身解数讨美人欢心,终于博得美人一笑,数日来笼罩在两人心头的yīn霾便就此揭过。

  寒山老人费心许久,培育出一种蛊虫,植入韩诩之体内,能稍许缓解韩诩之的走火入魔之症,并叮嘱江颜逸定时让韩诩之宰杀牲畜泻火。又住了几日,两人告辞寒山老人离开了。

  韩诩之在跟江颜逸回星宿宫的路上收到韩皖之寄来的飞鸽传书,信上将韩诩之一通臭骂,命他多回韩门住住,老父亲的身体一年不如一年。

  经过这段时日的变故,韩诩之心底始终淡漠的亲qíng被触动。两人商议之后,决定暂且离居,韩诩之回韩门,江颜逸回星宿宫。

  转眼又到腊月,江颜逸被一些事qíng耽搁,初九才从星宿宫中出来,快马连夜疾驰,近一个月的路程竟只费了二十日便赶到墨凉山下。

  韩诩之亲自迎下山来,见他风尘仆仆,单薄挺拔的身姿在风中孑然,忙解下鹤氅迎将上去:“怎么这么晚才到?”

  江颜逸微微一笑:“抱歉,有事耽搁了。”

  韩诩之将他紧紧拥进怀中:“总算赶得及。”

  两人一路奔行上山,风一般冲进韩诩之的屋子里,将坐在院子里发呆的阿龚吓了一跳。

  门被猛地摔上,简易的木屋险些被这大力的一下摔门震的散架,屋中很快响起暧昧的喘息声与肢体碰撞声,阿龚愣了片刻,旋即面红耳赤地跑了。

  两日缠绵了一整日以叙分离数月来的相思之苦,到了大年三十的晚上,韩诩之依约带着江颜逸来到举行宴会的回雁厅。

  上百名韩门弟子集中在回雁厅中,有说有笑,有歌有舞,好不热闹。韩江二人进入的时候十分低调,却还是吸引了不少目光——一则是常年不回墨凉山的韩诩之是个稀客,二则是江颜逸着实有些光彩夺目,一身朱雀金纹黑底袍与白皙透亮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细看五官,更是天上有地上无的相貌。

  一年前江颜逸硬闯墨凉山,此事还有不少弟子记得,不过那事已揭过,亦算不上什么恩怨,许多弟子虽忍不住多打量了江颜逸几眼,却还是识趣地回过头该做什么做什么。只一道冰凉的目光始终随着着二人——韩松之。

  韩皖之、韩诩之、韩松之三人因年纪相近,自幼【我勒个去这也能被框框】jiāo好。韩诩之xing子野,自入了江湖后与兄弟们便断了联系,渐渐也就生疏了,只一个亲哥哥韩皖之始终是断不开的骨ròu亲qíng。韩诩之本想带着江颜逸去和韩皖之坐,然看到他身边坐着的韩松之,脚步一转,领着江颜逸到了偏僻一角,与几位不太相熟的长辈与平辈凑成一桌。

  方坐下的时候,有一人问了句:“这位是……?”

  韩诩之介绍道:“是我内子。”他顿了顿,如实道,“他是星宿宫朱雀使。”

  众人虽俱是十分惊诧,却也不曾多问,继续饮酒谈笑。

  宴会过半,江颜逸在韩诩之耳畔低语了几句,韩诩之迟疑片刻,携着江颜逸的手走到韩皖之、韩松之所在的那一桌旁,两人各端了一杯酒水,向桌上众人敬酒:“三伯、六叔、五哥、六哥、十二弟、十五弟……”

  众人一一回应,独韩松之一人目光冰冷,坐定不动。韩皖之见场面尴尬,推了推韩松之,韩松之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依旧不肯端起酒杯。

  韩诩之道:“六哥,我知道你们之间有些恩怨……”

  话音未落,韩松之冷笑着打断道:“朱雀使,我问你三个问题,请你照实回答。”

  江颜逸微微一笑:“六哥请问,在下绝不敢欺瞒。”

  韩松之道:“第一,琴箫楼里有你朱雀使的令牌,这件案子是不是你做的?”

  江颜逸面容坦dàng:“人虽非我亲手所杀,却的确是我派朱雀宫一脉的弟子执行的此次任务。琴箫楼于我并无个人仇怨,只是人在其位须谋其职,望六哥见谅。”

  “见谅?”韩松之冷笑:“我受不起朱雀使这声六哥。第二,你当时,和我七弟是什么关系?”

  江颜逸微作迟疑。彼时江颜逸尚不曾对韩诩之袒露心迹,但他还是答道:“我已心属于诩之。”

  韩松之点点头,接着道:“很好。第三,你那时候知不知道琴箫楼与我的关系?”

  江颜逸沉默了片刻,缓缓点头:“我知道。”

  韩松之笑了起来,将目光投向韩诩之:“七弟,你说呢?”

  韩诩之叹了口气,握住江颜逸的手,什么也没说。

  韩皖之哈哈大笑,笑声凄厉,竟使欢闹的全场都静了下来。他笑罢后,目光冰冷地盯着江颜逸:“很好。江湖恩怨,总要有个了结。朱雀使,我们……”

  韩诩之抢道:“六哥,等过完了节,正月十六,你们在山下比试一场,你若胜了,他的……我们的xing命归你处置,你若败了,前仇旧怨就此作罢。”

  韩松之冷笑:“岂有这么便宜的事?朱雀使,你我之间没有胜负,只有生死。”

  江颜逸平静地问道:“你待如何?”

  韩松之往椅背上一仰,眯起眼敛住眼中的杀意:“我尚未想好,不过朱雀使放心,我也想过个好年,元宵节之前,我不会找你的麻烦。也请你和七弟闭好门窗,莫出现在我面前,给大家找不痛快。”

  江颜逸抿唇一笑,gān尽盏中酒水,拉着yù言又止的韩诩之离开了。

  宴席结束后,韩诩之与江颜逸回到小院子里,早早熄灯睡了。

  两人抵足躺在chuáng上,却都睁着眼没有入眠,思索着晚间的事qíng。

  韩诩之抚摸着江颜逸柔顺的长发,道:“思暇,我六哥这人不是这么好相与的,他从小脾气就犟,爱憎分明,你们之间的仇怨只怕化解起来十分棘手。”

  江颜逸懒洋洋地翻了个身,面对韩诩之躺着:“那又如何?他是他,你是你,他yù如何,不会影响你我。”话虽这么说,他心里却终究有些不安,今日才会主动去找韩松之,亦会在熄灯后尚想着此事。

  韩诩之叹了口气,道:“思暇,我问你,若是搁在今日,琴箫楼那事你会如何处置。”

  江颜逸无奈道:“我虽是朱雀使,却也须服从宫主的命令。若你让我放了一个人,我尚可瞒天过海,可琴箫楼那事关系重大又牵涉数人,你道我当初真的对你无qíng才如此狠毒么?”

  韩诩之不语。

  过了一会儿,韩诩之道:“无论我六哥对你做什么,你都不能杀他。一则他是我亲人,二则琴箫楼那些人毕竟是外人,可你若害了我六哥,这墨凉山恐怕当真容不得你再踏上一步了。”

  江颜逸叹息道:“你道如何便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猜韩老六会不会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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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9、第二十九章...

  日子平平安安过到元宵节,晚间韩诩之和江颜逸正等着吃汤圆,韩松之的小厮突然闯了进来:“七少爷,我家少爷有请。”

  江颜逸自然不知道这小厮是谁人的,韩诩之凝眉思索片刻,道:“思暇,你等我回来。”说罢便起身对那小厮道:“走罢。”

  韩诩之来到韩松之住处,只见韩松之坐在桌边,桌上摆了两碗热气腾腾的元宵。

  韩诩之走到桌边坐下,沉着地问道:“六哥找我来有何事?”

  韩松之指了指桌上的碗:“先吃完这一碗元宵再说。”

  韩诩之本想推拒说自己屋中也有,动了动唇,还是将话咽了下去,缓缓将一碗元宵吃了,抹gān净嘴道:“六哥有事就说罢。”

  韩松之道:“老七,我只问你一句,我这六哥你在不在乎?”

  韩诩之苦笑道:“哥,我叫你一声哥,你说我在不在意你?可思暇是我喜欢的人,就像小蝶对你一样。我知道这和事老难做得很,可我没办法看你们拼个你死我活。”

  “呵。”韩松之冷笑一声,“你喜欢的人这么多,为什么偏偏就认准了这个星宿宫的走狗?”

  韩诩之微微蹙眉,忍下了走狗这称呼:“有些事说不好,遇上了就由不得人选。”

  韩松之冷冰冰地问道:“你当真愿意为了他与我反目?为什么五哥说,你曾告诉他,你选了这个人,只是为了活下去能有个念想?”

  韩诩之愣了愣,苦笑道:“昔时不同往日。抱歉,六哥,我不会让他杀了你,却也绝不能让他有个三长两短。”说罢便站起身,拱手丢下一句“多谢六哥的元宵”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韩诩之回了自己的小院子,下人已将元宵送来了。

  韩诩之盛了两碗元宵,照例是一人九个,两人围坐在桌旁静静享着这一份温馨的团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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