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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妖孽_杨咪【完结+番外】(77)

  “哦对了。”姚臬结果仇段递来的第二盘虾仁,舔着手指说, “我们就住山匪的山寨怎么样,还不用新建,多好。”

  “不是吧?你就这么想跟山匪打jiāo道?”仇段不禁瞪大眼。

  “嘿嘿,好,接下来,看看谁能当上山匪头领,这盘虾仁谁抢得最多就算赢,开始!”姚臬简直就是在作弊,虾仁在他手中,他故意拖了个长音,话说完之前率先抓过一颗往嘴里塞。

  “啊,小jú你太狡猾了……”果果熊扑上前yù抢虾仁。

  “怎么可能让你做头领,呀……我抢!”仇段不甘示弱,说起吃,谁比得过他呢。

  “虽然我不适合做领袖,但是,想到能差使仇段,挺有意思,哼,抢虾仁是吗?”俞赐突然两眼放光,犀利如鹰,两根手指飞快上前,回缩时手里已然多出两颗虾仁,于是塞进嘴里,接着重复。

  窦候与俞衍默默的争抢起来,可这越抢,目光越犀利,像是接受任务后的神qíng,而欧夜,看着众人的欢乐,最后将目光定格在姚臬脸上,只淡淡的笑着,低声说:“其实我很希望jú能做头领,不过……好像很好玩,我也来吧。”

  于是就见,这光天化日之下,一个笑得咯咯作响,耀眼过阳光的车夫驾着豪华的马车行驶在山间小道上,马车里嬉笑、谩骂、责备的声音此起彼伏,打闹之声更是不绝于耳,惟有笑声不曾消逝……

  姚臬笑看六人毫无形象的争夺一盘虾仁,隐晦的将身体靠向车门,目光似水柔qíng。

  他想:

  幸福是什么?幸福,就是果果哭,窦候笑,仇段吃不停,俞赐对俞衍吐槽不断,杜子腾的笑脸比阳光灿烂,欧夜抱他和他做爱做的事,他们在他身边,一起生活,一起喜怒哀乐,一起笑看红尘,一起数夕阳花落……

  一起,过一辈子。

  还有……

  他浅笑着抓起众人默契的给他留下的最后一颗虾仁塞进嘴里,眼一眯,美轮美奂:“我赢了!”

  还有什么?还有就是,姚矢仁扑向他,无赖似的缠着他要亲、要抱。

  这才是,最完美的幸福。

  所以,

  姚矢仁,我等你--

  (正文完)番外一 双子恋

  八人隐居一月后,冬爷爷悄悄来临。

  这金陵山顶,寒气骇人,可此处风景,恰似应了那句俗话--此景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寻。就说姚臬,他曾在这山山腰住过一年,也是在到达的那天才知道,原来还有这般世外桃源,只可惜,被一群流里流气的山匪搅得不伦不类,偌大的一块平地突兀的建了这么一座匪xué,还挺有气势的咧,就是太豪放,太恢宏,坏了这和谐的宁静。

  如预料的那样,残余的几个山匪收了百两huáng金后,屁颠屁颠的下山去了,这下好了,此地就成为他们八人的居所,还蛮合适他们的。

  这夜,凉风阵阵,要是有谁只穿着一件衣衫站在庭院里,绝对是脑子被门夹,要不然,就像此刻的俞赐一样,是被姚臬赶出房门!

  “啊嘁……啊喊……啊喊”

  俞赐连打了三个喷嚏,狠狠吸了吸鼻子,回身可怜兮兮的敲了敲门,“臬,我到底哪做错了,你要这么折磨我……啊喊,好冷。臬,开门让我进去吧。”

  房里,姚臬惬意的翻了个身,撑起半身,手托着脑袋眯看着门外晃动的人影,听着寒风chuī动窗子发出呼啦啦的声音,笑,那叫一个幸灾乐祸!

  “冷吧?很冷吧?冷冷更健康。”他轻笑起来,顺手拉了拉被褥将自己盖严实。

  “我……”门外,俞赐颤抖的声音断断续续,映在门上的影子亦像做贼一样蜷缩起来。他就特后悔,一时冲动,被姚臬这妖jīng给骗了。他说平时他那副模样就够勾人了,还故意把他叫来他房里,故意在他来的时候已经躺在chuáng,故意装睡露出小腿在褥外,故意……故意发出梦呓似的“嗯”声,这不是诱惑人是什么?

  他倒好,以为是妖jīng的邀请,兴冲冲的脱下外套,只留一件内衫就要扑上去把自己隐忍数十天的yù望发泄出来,岂料,妖jīng这时候醒了!醒就醒吧,还趁他惊讶之际起身使出擒拿手将他反扣起来,接着……就是毫不给面子踹他出了门,甚至,留下一句:“你就站这,要是跑回房,明儿就给我下山去别回来。”

  他敢跑么?借他十个胆他都不能跑好不。

  “嘶……啊喊……”

  幸好这大半夜的杜子腾他们都睡了,要不然,瞧见他这鼻涕水不停往外流的模样,还不笑死他才怪。

  他缩了缩身子,索xing蹲下,委屈的用手指在地上画着圈。

  他就想啊,我俞赐到底做错了什么……

  房里,姚臬看见那团黑影缩成一团,掩嘴穿笑着,清了清嗓,便问:“老实回答我,你给俞衍灌输了什么概念?从前天晚上开始,他人就不见了,你把他支哪儿了?”

  当即就见门外的黑影“唰”一声起立,门析被敲得震动起来,“我告诉你,我全部告诉你,臬,先让、让……啊嘁……进去……”

  “让啊嘁进来?行啊,你在窗户上扎个孔,打喷嚏的时候对着那孔,啊嘁就进来了,至于你嘛,他回来之前,你就保持这样。”姚臬不由得打了个哈欠,困意席卷。

  他也不愿在这大半夜的折腾人不是,谁让俞衍那木头突然两天不出现,他还真有些纳闷。老实说,俞衍说过“会努力”,可到达这处地后,也没见他努力什么,就是躲在yīn暗的地方,用他那双死鱼眼一刻不离的盯着他,起先还真让他不慡,谁乐意被这种目光盯一整天呢,像只鬼跟着似的,骇人的是,就连上茅房,俞衍那厮都会在不远处等着,活见鬼了不是,他姚臬还从没被人这么粘过,活脱脱一跟踪狂……

  再说说他那目光,仿佛杜子腾他们根本就察觉不到,偏偏让他姚臬发现,炽热。要多炽热有多炽热,yīn森,叫人寒毛直立的yīn森,猥亵,就像他姚臬luǒ身在山寨中走来走去一样的猥亵!

  可,姚臬就糊涂了,既然这么让人讨厌,他怎么能忍这么久?忍就忍吧,俞衍这一失踪,他反倒觉得不自在了!就像是暗恋自己的家伙突然移qíng别恋、自己的魅力尽失导致的结果一样,让他觉得非常不慡。他才知道,原来他姚臬是这么爱慕虚荣的男人。

  不过,俞衍那木头怎么看都不像是移qíng别恋,所以,他就把这罪定在俞赐头上了。

  “臬,我只是逗他说玩具是可以一辈子和你在一起的而已,没有了,真的没有别的了……”

  俞赐的声音打断姚臬的思绪,他回神,冲着门又打了个哈欠,明知对方看不见,却还是摆了摆手,无力的说:“明儿再说,我困了。”刚躺下,敲门声还真就停了,他一觉不对,立马起身怒喝:“你别动,要是敢进来,明天我就让杜子腾把你大卸八块!”

  得,彻底安宁。

  俞赐本偷偷沉入丹田的内力就这样涣散,无奈的耷拉着脑袋蹲在门外,时不时,对着朗朗乾坤,狠狠的吸鼻涕水儿!

  天明,阳光带来温暖的气息,姚臬无比惬意伸了个懒腰然后下chuáng,刚打开门,一尊冰雕“嘭”倒在他脚下,低头看去才发现,是被冰僵的俞赐,缩成一团,睡得有些昏迷。

  这家伙还真老实的待着不走?

  他有些良心不安的挑了挑眉回身卷起被褥走到门边盖在俞赐身上,又觉得还不够平息良心的波涛,于是使力将俞赐扛回大chuáng。

  他发誓自己绝对没有想要让俞赐冻坏,只是想小小的惩罚他一下,谁让他不怀好意误导他那纯qíng的兄长?俞衍也是,多大个人了,不相信那种话,真难想象他是因为“私奔” 而被逐出家大门的。

  或许这也是俞赐告诉他,用来动摇他对俞衍的印象一种计策,别看俞赐挺老实的一人,胡时候还是黑心眼儿的,就像当初他屠杀晋阳城附近众多的山匪一样,据说,他是杀红了眼的,也据说,他杀得可欢腾,说不定,他骨子里就有和俞衍一样的、喜欢血腥的因子存在。

  这些,姚臬不在乎,姚矢仁都不是完美的家伙,更何况俞赐呢?只要对自己一心一意,就算喜欢剖人大肠又何妨?在这深山老林,谁给你剖法?!

  俞赐苍白的脸色终于有些红润,气色慢慢恢复,姚臬替他看好被褥,手背不经意的触碰到他的脸,竟为灼人的温度。

  心口一抽,他忙跑去叫醒还酣睡着的仇段,bī着催上他煮了碗药汤,亲自喂俞赐喝下才觉得安心。

  鬼才晓得俞赐经不起寒风chuī拂,才一夜就发起烧来,虚汗冒得跟啥似的,姚臬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提心吊胆的照顾过谁,距离上一次这样,已经十七年了吧,那时候,他娘病入膏肓,奄奄一息,他两天两夜没合眼,就为换来娘的初醒,可是,到最后,娘没睁眼,就这么去了……

  喂喂,想什么呢!

  他惊悚的晃了晃脑袋,忙取下俞赐额头的毛巾,蘸上凉水,拧得半gān,再盖上去。

  “不至于死……”他喃喃说着,门外,五双眼羡慕嫉妒恨的盯着这一切,终是无奈的叹息着悄悄离去。

  姚臬也不是没注意到,只是他暂时不想去理会罢了,是他把俞赐折磨成这样,理所当然的得付起责任,至少,俞赐睁开眼第一个看见的,一定得是自己!

  于是他寸步不离的照料着,这一坐,太阳西沉。

  身后扫来一阵凉慡的气息,不闻脚步声,来人似是幽灵一样的轻盈,姚臬已经猜到是谁,在这山寨中,喜欢用这种调调接近人,并且像块木头似的不爱说话的家伙,只有这么一个……

  果然不是移qíng别恋啊。

  心里突然塌实不少,姚臬浅笑着想:自己果然是爱慕虚荣的男人。

  见俞衍不说话,似乎就想这么站在他身后,他只觉得可爱,是怕打扰到他照顾俞赐吗?想着,他回头去看,然,看见不并不是俞衍那张淡漠的脸,而是一只虎冲他扑面而来。

  “啊?!”他一惊,匆匆起身胡乱伸手一抓“嗯?”

  不是真正的虎,而是一张虎皮,毛发处理得相当好,揉在手里毛茸茸、软绵绵,极其舒服。“这是……”他挑眼看向俞衍。

  俞衍一愣,竟是别过头,两腮微红,像是难以启齿,他抿唇许久才慢慢的说道:“天、天冷,穿这个会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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