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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妖孽_杨咪【完结+番外】(78)

  姚臬怎么都不知道自己会有语塞的一天,他愣是眨巴着一双桃花眼老半天,才反应过来--这木头消失三天就为一张虎皮大衣呢啊?敢qíng是看到自己在山寨里不缺吃不缺爱(其实也不缺穿),就是少件能在大冷天待在寒风里的大衣,才做此决定?

  还真难为他这纯qíng的种儿了。

  其实并不是他太苛刻,只是觉得,既然是要隐居,哪有揣着金子往山下跑的道理,所以他在来到这的第一天就告诉几人,余下的万两huáng金,就当装饰品扔在仓库里摆着,谁也不许动用,回头一想,少这样大衣岂止是他?

  他是不是对他们太不好了?

  想着,眉头轻蹙,姚臬下意识的攥紧虎皮大衣,这和发现这虎皮不是觉的暗huáng色,而是纯净的白色,有些黑纹点缀,原来还是件罕见的白虎皮衣,白虎皮在这附近的山上可没有,得越好几座山才能见到。

  不经意间,目光瞄到俞衍冻红的双手,隐约可见划破皮的伤痕,他张了张嘴,突然不知该说些什么,胸口dàng漾起一阵暖流,暖得他眼眶有些湿润。

  “暖不暖?”俞衍回头正视着他,不像以往那害羞得躲避他视线的家伙,那双死鱼眼里竟冷却着一种理解,“百人斩说,你暖和他就暖和。”

  虽然话语有些生硬,可是对于俞衍来说应该算是很大的突破,姚臬突然笑起来,百人斩,也就是杜子腾,俞衍还是习惯用江湖上的称号来称呼那个男人。

  “嗯,很暖。”他给了俞衍一个幸福的笑脸,这不是故意姿态,而是发自内心的觉得,有这些男人陪在身边,真的……太幸福。

  他看到俞衍的瞳孔在放大,那种痴呆得可爱的更回愈加明显,不是他想使坏,而是看见这样纯qíng却又不太会隐藏的家伙就忍不住想要逗逗他,于是他一把拉过俞衍,抬起头吻住那张冰凉的唇,轻轻的,很是柔qíng。

  俞衍僵硬得像个木偶,可就那么一瞬,他抱住姚臬的双肩,掌摁在姚臬后脑勺上,将这只妖jīng往自己怀里揉,舌头破齿而入,他生涩却是热烈的汲取着首次尝到的甘甜,疯狂得忘乎所以。

  姚臬本只是想逗逗他,不料被他这么一搅和,放不开了,就像第一次与人接吻一样,他尝到一种青涩的味道,像极没有熟透的青苹果,虽然是酸酸甜甜,却让人爱不释口。他才发现,俞衍有这样叫人心动的魅力所在……

  就在这时,另一双手圈住他的腰,将他向庆搅一搅,背上的虎皮被人蹭了蹭,俞赐那有些嘶哑的声音传来:“臬,你好坏,明明是在照顾我,现在却和他拥吻。”

  姚臬正要停下,不想俞衍想像是没听见俞赐的话一样,持续深深的缠绕着他的舌,不给他逃开的机会,虎皮被俞赐拨落在地,圈在腰上的手渐渐上移,解开了他的衣衫,探进他雪白的胸膛,揉捏着他胸前的果实,挑逗着他敏感的yù望。

  “臬,我知道你不生我气了,我承认是有点嫉妒,哥他第一次爱上一个人,我怕你会被他吸引,忘俏遥蛭缢娴暮芸砂毖杂锛洌︳某づ弁严拢醋庞杖说募贡常唤斐錾噜襦鹛蚬八皇且蛭奖疾疟恢鸪雒诺模遣幌爰坛械乃桔樱院臀掖ê谩?

  “还有。”俞赐搂紧姚臬,突然将他拉上chuáng,而吻着他的俞衍,就被这样带动着跟上了chuáng,“哥他一旦专注于一件事,就会停不下来,我忍不住了,所以……”

  话没说完,姚臬趁机回头咬住他的下嘴唇,不让他继续说下去,而俞衍,顺势而下,俯身啃噬着姚臬的rǔ头,连带着,将俞赐的手指一并咬进口中。

  “嗯嗯……”姚臬移开唇,哈出几口热气,伸手向后勾住俞赐的脖子,挺起胸脯让自己的rǔ头更为深入在俞衍口中,与此同时,俞赐咬住他的耳垂,舌尖挠在他耳dòng边缘,瘙痒难耐,姚臬呻吟着扭了扭下身,正好被俞衍一把抱在怀里。

  明明是寒冷的冬季,他们之间乍泄的,竟是无限chūn光--

  欢爱中,姚臬捧起俞衍的脸蛋,笑盈盈的说:“无论是赐,还是衍,我都……爱上了。”番外二 忠犬攻

  红果果和窦侯

  一主一仆,一热一冷。

  前者一五八,后者一八八;

  矮者调皮捣蛋无赖任xing无所不闹是,高者严肃冷峻沉静威严何其稳重。

  两个三百六十度,度度不同的家伙,是这么认识的--

  那年六菱花瓣纷飞,皑皑白雪覆盖整座江山,江湖第二大帮红桃帮中哀声阵阵,惟有一道尖锐的哭声刺破隔膜,响彻苍穹,现任帮主红蜀气也不是、恼也不是、悲也不是,宠溺的将嗷嗷大哭的孩子抱在手臂上安慰:“我儿不哭,你娘只是去西天取经罢了,莫哭。”

  “呜--哇--”

  小人也不听劝,哭声惊天动地,那稚气的脸蛋梨花带雨,粉嫩的小脸颊桃红一片,水汪汪的大眼波光粼粼,只要是个人,见着都要心疼一声,这娃就是红果果,未满六岁的红桃帮少主。

  前来的宾客哪个不是恭敬的行礼,死者是貌美如花的帮主夫人,病逝,一寝,一夜,月沉,翘了!

  啧啧,红颜薄命。

  若了这个六岁的娃娃,认识的谁不知道,红果果粘他娘粘得像块药贴,娘在哪他人在哪,这夫人一去,娃娃就闹腾了,六岁的娃懂什么?就懂娘不在了,抱不到娘了。

  “呜--”

  他就趴在红蜀肩上一个劲的哇哇大哭,手里紧攥着一张不厚的木板子,抖着抖着,就要往他爹身上打去。

  “爹坏,爹没保护娘,娘说不乖就要打,呜--我要揍爹--”

  你说他红蜀好歹身为一帮之主,岂能被个屁大的孩子往屁股上打板子,不能应。可这不应,红果果的哭声就消不下去,这要是应了,他今后还要不要在江湖混?得,他承认他一把年经就是管不住这屁娃儿,他说什么,娃儿就不听什么,这爹做得也够失败的。

  有那么一会儿,红蜀就尴尬的站在灵堂里,时不时拍拍果果的背,无言的安慰着,想想也知道,这娃娃只是太伤心。

  可一直这么哭下去也不是个办法,谁来阻止他呢。

  这么想着,老天还真灵验了,果果那小手舞得胡乱,就是手太短打不到红蜀的屁股,就这时,一双不够粗壮,也不够有力的手握住他的手腕,木板停在半空,小人就愣住了,眼泪还在掉,就是定定的看着抓他手的男孩。

  短头发,格外利索,看上去年经不大,但显得特别沉稳,面无表qíng,有点冰冷,瞳孔不是纯粹的黑色,带些栗色的光晕,很是吸引人,男孩子就这么淡漠的盯着他泪汪汪的眼,漂亮的唇一张,说:“把我当你爹,来揍。”

  说罢,他脚掌一挪,人就转过身去,没有丝毫多余的动作,两手撑着太师椅,臀微翘。

  祖籍说来也怪,红果果,明明哭得惊天地泣鬼神,这会儿突然没了声,就见他咬着红唇吸鼻子,从红蜀身上爬下来走到男孩面前,抄起木板子就往那翘臀上打。

  “啪--啪--啪”

  声音可不带假,被打的小孩愣是没吭一声,忍了他二十来下,直到他累得直喘气,手抬起来,木板子掉地上,男孩转过身,俯身擦去他眼角的泪,嘴角微微上扬,“少主,夫人一直在这里,你为什么哭?”

  男孩指了指果果的胸口,埋着心脏的地方。

  红蜀这才反应过来,忙不迭的上前抱起红果果,唤人:“少主累了,快送他回房。”

  于是,丫鬟把呆愣中的红果果带走了,这一走,本看上去毫无大碍的男孩,“嘭”一声倒在地上,额头上冷汉直冒,他的身子猛然一颤,昏迷。

  红蜀一急,忙唤人将这男孩带去疗伤,不忘抓过身旁的人一问:“这孩子是谁?”

  那人告诉他:“帮主,他叫窦侯,是一年前夫人带进帮,说是养来照顾少主的,才八岁,不卑不亢的,将来定成气候……”

  红蜀可从没听他夫人提过这档子事,据下人说最初是打算把窦侯养到十二岁再让他接近红果果,毕竟那时候规矩也懂了,教的功夫也初成了,能顶些用了,可人算不如天算,谁会料到夫人这么快就去了西天,红蜀自己又是个管不住果果的茬儿,刚才那一幕,说明的问题还不够多吗?

  掌一拍,结论就下了:“明儿起,就让他陪我儿,寸步不离!”

  话说回来,当天晚上,红果果就寝前听小厮们议论,说是那男孩的屁股被打得淤血严重,坐是不行,站是不行,只能趴chuáng上,他就特别好奇,既然这么疼,为什么打的时候他都没叫?于是他哭着闹着去看望窦侯,刚进门就被吓得半死,那肿得不成样的双峰立在眼前,认人恶寒的呈现青紫色。

  可,小厮们疑惑了,少主怎么没被吓哭?

  要是平常,还不jī飞狗跳、猴儿上吊?啧,要怪的是,小人明明就颤抖得不行,还慢慢的靠近chuáng上的窦侯。

  “疼、疼吗?”

  窦侯撇头,垂眸,而后摆了摆头。

  “胡说,都肿成包子还不疼?”果果气极,朝那屁股上一按,立时就见窦侯咬着唇一昂,却仍是不吭一声。

  “我,我……”果果急了,知道下手重了,“我帮你揉!”

  他也不问对方要不要他帮忙,冰凉的小手就这么扒上窦侯的屁股,在那软绵绵的股ròu上轻轻的揉着圈。小厮们看傻眼了,谁见过少主替人揉屁股?可又不敢拉不是,他是少主,他要是又闹起来,他们几个还想保住脑袋不?

  于是几个人就眼睁睁的看着红果果小心翼翼的揉着窦侯的屁股--本来吧,窦侯是觉得难受,小剑眉拧得跟麻花似的,可,扭头一看,这红果果,边替他揉,边掉眼泪,泪珠子像珍珠似的晶莹剔透,啪嗒啪嗒的滴在chuáng边上--他的眉头就这样渐渐舒展开来,手抬起,按住红果果的手,不让他再继续下去。

  “呜--”不知道是感应到什么电波,想来只能属于悲伤,红果果嘤嘤哭起来,不停的用手背擦眼泪,另手还被窦侯握在手心里,不抽出,也抵抗。

  小厮们慌神了--少主哭起来可是没完没了的,谁都知道这么个泪匣子,所以平时都小心的宠着、溺着,生怕自己多动根毛都把这小祖宗给惹哭喽,这下该怎么只?

  只见,窦侯支起半身将红果果拉到面前,手勾住他的脖子将这小人的脑袋摁下,而他,就这么轻吻在果果嫩红的脸蛋上,“少主,以后我保护你,所以不要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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