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五十二夸脱酿啤酒蜜糖,十六磅奶酪,十二磅黄油,八盎司调味品,十二磅糖,四加仑醋,
二十四磅盐,六夸脱灯油,半磅棉纱,十二磅肥皂。
七岁以上十二岁以下者每人可得上述份额之半,被视为半丁。
两岁以上七岁以下者每人按上述配给得三分之一,谓之“三一丁”。
受托管理人支付移民由伦敦到佐治亚的船费;航行途中每周四天吃牛内,丙天吃诸肉,一
天吃鱼……
对迁往佐治亚的移民提供的这种给养,听起来像是管理得当的监狱或雇
佣军的样子,而不像是到新世界寻找出路的殖民地自由民。
受托管理人及其评议会(佐治亚的政府机构,开会地点则在伦敦)的会
议记录弥漫着家长制气息。据说该殖民地的官库总管托马斯·考斯顿曾当众
宣布殖民者“既无土地、权利。亦无财产;受托管理人授与的一切,受托管
理人可以随意收回”。凡军官分外英勇者,奥格尔索普必吁请受托管理人予
以犒赏,因为“若不实行有功者奖、失职者罚,任何社会都不能生存。”如
果萨几纳出了一位中小学校长或助产士,伦敦的受托管理人就得在当年预算
中加上补助款项,无论是拨款买一口平底锅,还是拨款为萨尔茨堡来的二十
六名妇女缝制围腰,受托管理人都一样地郑重其事。一言以蔽之,受托管理
人亲自经管这些素不相识、生活在他们从未见过的土地上的人们的日常生
活。
在 1735 年 7 月的一次会议上,受托管理人一致宣布:“本托管会要做
的事总是正确的,人们应当相信我们。”统治者的这种傲慢态度,或者充其
量是恩赐态度,滋长了被统治者的依赖与不满。佐治亚的移民们对发给他们
的食品、住房和农具怨声载道,盼望或要求远在伦敦的慈父们给予补偿。第
一年得到事先保证的补助以后,仍感生计艰难的移民要求第二年再给补助。
受托管理人除依允外别无他法。受托管理人为使殖民者满意和提供良好供应
所作的努力推迟了殖民地独立之日的到来。
早在 1739 年,琅西瓦尔勋爵就认识到,如果慈父般的政策继续下去,
财政上将难以为继。尽管主持者身不由己愈陷愈深,殖民者却并不见兴旺发
达。在佐治亚,这些穷苦的英国城里人不仅吃尽性格软弱之苦,也因其缺乏
拓荒者的技能而无所作为。过不多久,受托管理入便不得不承认穷人“在英
国无用,到佐治亚来也一样无用”。
15.福利计划的破产
即使受托管理人真的发现殖民地人相信“本托管会要做的事总是正确
的”,也还是免不了失败,因为他们建立的是一个驯顺的侯国,而不是一块
有事业精神的殖民地。
殖民地人也备受官僚机构通病之害:烦琐、专横、腐败。“靠施舍为生”
的移民的配给保管在仓库里,让一些忍不住顺手牵羊以肥私的人来分发。例
如,托马斯·考斯顿就是一例,奥格尔索普于 1734 年把他留在殖民地充当
代理人和官库总管。他有权决定发不发配给品,从而他成了佐治亚最令人痛
恨的人物之一。任何人处于考斯顿那种不值得羡慕的地位都无法既付好其伦
敦的雇主,又使他监守的人称心如意。不久他就成了各种指责的活靶子:坏
牛肉、短斤少两、投机牟利、行贿受贿。大部分指责看来证据确凿,不过考
斯顿作为受托管理人的代理人拥有政府权力,因而可以设法使自己兔受惩
处。
受托管理人的计划中,最为基本的、也是构想最差和后果最糟的是土地
计划。五十英亩佐治亚松木稀疏的砂地不足以养活一个家庭。而且,清除树
木种植作物的活计,对于一个只靠家人帮忙的壮汉也就够呛了。至于一个更
加清心寡欲、勤奋不息、英雄豪迈的民族是否干得了,那是题外话,因为受
托管理人是以特定种类的人移居殖民地为己任的。
他们移民实边的硬性规定把促进殖民地生产力的积极性扼杀了一大半。
一个没有男性后嗣或者子嗣不愿耕稼的移民,干了若干年后发现原来不准他
出售自己的财产。他千吗要为受托管理人积聚财富呢,由于移民们被认为是
“边防要塞”的战士,故而每一次土地交换都是有关政府政策的问题,只有
在证明其有利于公共利益时才能为伦敦所批准。据伦敦会议的记录,凡涉及
五十英亩业田的转让问题总是满篇诡辩。
受托管理人终于发现他们承担了既无法履行又推卸不得的责任。他们制
度的每一步强行实施,似乎都使得以后的每一个例外更加不公道。例如在
1738 年,佐治亚小镇汉普斯特德的居民抱怨他们的业田只能长松树,请求
调换好一点的土地。受托管理人在伦敦奥格尔索普邪宅审议了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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