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受了点「上有天堂,下有苏杭」的吸引,其实,这都与工作无关。
结业那天,举行简单仪式,领袖三度莅临训话,语多勉励。除了正副班主任以下教职员
全部到齐外,又比前两次多了几位全副武装、配带整齐的高阶人物,我不认识他们都是谁。
据说,这些高级军官与军事委员会于本年九月间,新设立的「调查统计局」有职务上的关系。
这里所提到的「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也就是后来人们所称的「军统」。可是实际上
的「军统」,笔者拙它分为前后两个阶段,此刻的「军统」,应是「早期的军统」,因为当时
在军统局之下分为三处,戴雨农先生负责的只是其中的一处,也就是「第二处」。到了抗战
后的民国二十七年,「调查统计局」改组,由贺耀组挂名任局长,戴笠以副局长身份主持全
局工作,这才是正式的「军统」。以此为基础,几经更名演变,虽然「系统」已不存在,但
它的工作精神封延续到今天。这就是现在的「国防部情报局」。
当天晚上,全体聚餐,正副班主任均未参加,由戴雨农先生代表主持一切。聚餐已毕,
在班本部办公室内作个别谈话,则由戴雨农先生、郑介民先生分别召谈。最后一名才轮到我
和戴先生谈话,他特别嘉勉了几句,并约我第二天上午到鸡鹅巷五十三号一叙。
此刻,我和戴雨农相识,恰好一年。从此之后,我们是工作上的伙伴,在僚属关系上,
他是我的上司,我是他的部下。
工作分发,戴先生并未考虑我想去杭州的志愿,戴先生已决定派我到北平去建立工作。
提到北平,是我的第二故乡,生于斯,长于斯,应该比杭州更亲切,心里当然很乐意。同行
的,也就是一齐派遣的,还有我们在一起同时受训的杨英和戚南谱二人。虽然指定由我负责,
在那个时候,还没有一定的编制,所以并没有明确规定我就是三人行中的「组长」。
记得很清楚,任何书面的东西都没有,派什么工作,负什么使命,单凭戴先生的一句话
而定。他如果另外写一张条子的话,也只是交给管理人事的部门作为登记之用,当事者也未
必看得见那张条子上,写的是什么。我就是这样「无凭无据」的参加了「特务工作」。
憋在心里的一句话,有一次我终于开口问过戴先生,我说:「我已经加入了『革命军人
同志会』,戴先生你早已知道了吧?」戴先生正面回答说?「是黄剑秋兄提名介绍的,他已
经告诉过我了。」我这才明了原来是剑秋兄介绍的,可是他从来都没有对我提到过这件事。
我又问戴先生「我们的工作,与『军会』之间的关系如何?是一件事?还是两回事?」
他沉默了半天也不说什么,再过了一会,才说:「将来你总会了解的」这么一句不着边际的
话。在当时我心里非常不痛快,我认为有问有答,他应该向我解释明白才合乎情理。到后来
才谅解到,因为其中有「力行社」这一层关系,而我仅是「力行社」之下的一名「会员」,
在组织上应对我保密,所以他无法和我说明。
出发之前,戴先生又为我个人举行了一次饯别聚会,主要的还在介绍几位主管内勤的同
志认识,在座约有徐为彬、林桓、张衮甫诸兄。宴罢,戴先生赠送一枝勃朗宁手枪给我。那
枝枪又短又粗,大口径,识别不出是什么厂牌,有的说是意大利制造。他把手枪拿给我的时
候,又强调一句说,这是私人赠与作为纪念的,希望能长远保存。谁料得到这枝枪真个是「一
鸣惊人」、「不同凡响」,在初试啼声中,竟然派上了大用场。
查考年代和确切时间,受训完毕、派遣出发,应在民国二十一年十一月至十二月间。
写到这里,无妨重复前文谈一谈有关「军统局」和「力行社」的真相。过去,一般传说
很多,不但外界弄不明白,就连一些参与组织的人,也未必分辨得清清楚楚,以下先作一个
概括性的解释,详细的内情,将在「英雄无名」全书各部中,再作实况的反映。
二十一年三月「力行社」成立于南京。同年四月一日组成由戴笠主持之「特务处」。有
一段时间也称为「第六处」,其后,在文书资料就看不到「第六处」这个名称了。
二十一年三月,国民政府设军事委员会,同年九月,在军事委员会之下,设立「调查统
计局」,简称「军统局」。此一机构,并不公开,所以外间很少知道,戴笠被任为该局「第二
处」处长。
表面上看,「力行社」所属的「特务处」和「军统局」所属的「第二处」虽隶属不同,
但在实际上却是一体的两面。比如说,两处只有一个办公场所,「特务处」之下的「情报科」
也就是「第二处」之下的「情报科」等。
由二十一年起始至戴雨农先生于三十五年逝世,乃至戴先生去世若干年后,由他领导、
创始的「特务工作」,无可讳言的形成了一个强有力的「系统」。此一系统,在中国政坛上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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