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隋唐史_岑仲勉【完结】(97)

  91.同注①引文。

  92.王重民《敦煌曲子词集·叙录》一—三页。又《乐世》即《绿腰》,已见阴法鲁《敦煌曲子词集序》。《剑器词》当即《剑器子》。

  93.各谱名见王重民《敦煌曲子词集·叙录》六页。《水鼓子》,《教坊记》作《水沽子》。《长沙女引》,疑是《长命女》。《遐方远》,《教坊记》作《遐方怨》。

  94.《毛泽东选集》第一卷二九二页。

  95.《毛泽东选集》第一卷二九五页。

  96.明王骥德《曲律杂论》云:“吾谓诗不如词,词不如曲,故是渐近人情。夫诗之限于律与绝也,即不尽于意,欲为一字之益,不可得也。词之限于调也,即不尽于吻,欲为一语之益,不可得也。若曲则调可累用,字可衬增。诗与词不得以谐语方言入,而曲则惟吾意之欲至,口之欲宣,纵横出入,无之而不可也,故吾谓快人情者要无过于曲也。”旧体之诗、词、曲固各有其妙境,然从一般言之,曲实最通俗化之体裁也。

  97.后世多作“浪淘沙”;按刘词:“浪涛风簸自天涯”,“君看渡口涛沙处”,“春风吹浪正涛沙”,“流水涛沙不暂停”,均作“涛”,敦煌写本同。唯今本崔令钦《教坊记》作“淘”。又《敦煌掇琐》一一《舜子至孝变文》有“舜子涛井得银钱”之句,知唐人用“涛”作“淘”。

  98.杨启高《唐代诗学》二六七页。

  99.同二二八页注①引《学衡》。

  100.据《蒲寿庚考》七三页转引。桑原藏又据胡应麟《笔丛》,谓此曲殆以唐苏鹗《杜阳杂编》所记为最早,(同上引)金启综认为宣宗自制,《望江南》为大和中李德裕自创,(一九五四年《历史教学》二号三页)但王国维固称,《菩萨蛮》、《望江南》二调,开元教坊已有之,(《集林》二一)金氏之误,盖本自《乐府杂录》。

  101.关于此曲之详细考证,见拙著《唐代戏乐之波斯语》。(《东方杂志》四〇卷一七号四六—五〇页)苏摩系一种有毒蔓草,梵文作Soma,“遮”本自Yat,此云曲,即波斯人供奉“苏摩”神之曲。《张说之集》一〇有《苏摩遮》五首,旧注云,“泼寒胡戏所歌”,其第一首云:“摩遮本出海西胡,琉璃碧眼紫髯须”(“碧”字系余所校正),按依《魏略》,“海西”应指欧洲,而张说明以指波斯,此与下节二一八页注①余谓李阳冰用“条支”字不过泛指西域,正可相证。《宋史·高昌传》:“妇人戴油帽谓之苏幕遮”,或因歌唱时有此服饰而误会。辽希麟(统和五年丁亥)《续一切经音义》云:“案《苏莫遮》,胡语也,本云飒摩遮,此云戏也,出龟兹国。”林谦三评云,“此语不得为梵语”。(同前引书一四九页)

  102.林谦三云,清乐《泛龙舟》,《会要》入《小食调》,龟兹乐工白明达所造。(同前引书一六〇—一六一页)

  103.以下涉于诗之评品,除特著外,多取材于翁方纲之《石洲诗话》。

  104.崔诗首句,《该闻录》及《渔隐》后一七皆引作“昔人已乘白云去”,但如此则第三句“黄鹤一去不复返”之“去”,上无所承矣,似以“已乘黄鹤去”为是。此诗之妙,即在首四句中三用“黄鹤”字。

  105.李阳冰《太白集序》:“凉武昭王暠之后,谪居条支,神龙之始,逃归于蜀,复指李树而生伯阳”;冯承钧谓“条支为古之亚叙利亚(Assyri)”,因疑白是华化蕃胡,(《东方杂志》廿七卷十七号六七页《唐代华化蕃胡考》)陈寅恪亦著《李太白氏族之疑问》。(《清华学报》十卷四期)按徙罪人谓之“谪”,条支如果指西亚,我国何以能有此权力?试观下文即接言指李生伯阳(即老子李耳),则“条支”一词,在阳冰或只用作“典藻”以泛指西边,非必实言其地也(参前节二一六页注①)。让一步说,条支自《史》、《汉》著录以后,二千年来考证者不下十家,当今日何地,各持一说,迄无定论,唐人尤其是阳冰对条支位置,恐比今人更不了了,由是益反映“条支”之用法与“伯阳”同为词藻而非现实。易言之,殆泛指玉门关外唐代所辖之西域,故能徙谪罪人。日人中村又疑李白《上云乐》所咏康老系一景教教徒(大正十四年六月号《史学杂志》;方豪在《东方杂志》四一卷八号撰文,即本自中村);按《上云乐》之“金天之西,白日所没,康老胡雏,生彼月窟,岩容仪,戍削风骨。碧玉灵灵双目瞳,黄金拳拳两鬓红。华盖垂下睫,嵩岳临上唇。不睹诡谲貌,岂知造化神”,不过泛描一般白种人形态,初无景教徒意味。下文接云:“大道是文康之严父,元气乃文康之老亲,抚顶弄盘古,推车转天轮,云见日月初生时,铸冶火精与水银,阳乌未出谷,顾兔半藏身,女娲戏黄土,团作愚下人,散在六合间,濛濛若沙尘,生死了不尽,谁明此胡是天真”,实将周舍原文“遨游六合,傲诞三皇,……昔与若木为友,共弄彭祖扶床,往年暂到崑,复值瑶池举觞,周帝迎以上席,王母赠以玉浆”,任意扩大之,“大道”、“元气”犹是描写神仙通用之语,更不定指景教教义。胡震亨泥读其文,遂疑白诗之“陛下应运起,龙飞入成阳”数句,系指肃宗朝此胡来游,(《太白集注》三)殊不知永王磷以至德二载二月败死,白随被贬,是年九月始收复长安,京师之事,白未必详知,即知之,世亦岂有真敢自夸“抚顶弄盘古”之人耶?唯本无其事,故白自注曰“拟作”,无非借此以颂肃宗(参看《隋史》讲义十六节注),诗人荒唐之言,直可放四海,弥六合,今乃视作实事,加以考订,不其傎欤!


小贴士:如果觉得52书库不错,记得收藏网址 https://www.52shuku.vip/ 或推荐给朋友哦~拜托啦 (>.<)
传送门:排行榜单 | 好书推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