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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画战勋:清朝帝国武功的文化建构_马雅贞【完结】(67)

  [23] 例如《平番图》卷(中国国家博物馆藏)。

  [24] 前者如传胡瑰《出猎图》、《回猎图》,传刘贯道《元世祖出猎图》(台北故宫博物院藏),后者如华岩《天山积雪图》(北京故宫博物院藏)。Ginger Hsu,“Traveling to the Frontier:Hua Yan’s Camel in Snow,” in Lucie Olivorá and Vibeke BLifestyle and Entertainment in Yangzhou(Denmark:Nordic Institute of Asian Studies,2009),347-375.

  [25] 相对于《平定准噶尔回部得胜图》对空间、肌理与体积感的着重,其对不同季节的表现并不注重。虽然战争的时节囊括四季,但不论版画或彩画都不见雪景,对秋天红叶的描绘也与战争季节不符。乾隆显然无意援用传统塞外山水的荒漠或雪景表现,刻意营造不同的战争场景,但也与下文提及的Adam Frans van der Meulen 之地图式地景不一样,并无意突出表现新疆地志(topographical)样貌。换个角度来看,《平定准噶尔回部得胜图》中的新疆地景表现,与北京近郊的良乡并无不同,也显现出《平定准噶尔回部得胜图》无意追求客观的真实再现,而只是要制造看似“写实”的效果。如果再参照《南巡盛典》的“郊劳台”与《平定准噶尔回部得胜图》的“郊劳回部成功诸将”,前者的郊劳台为围墙所环绕,临近和郊劳台同年建造的永庆寺,后者的郊劳台则坐落于空旷的空间中,完全不见围墙或寺庙。何者为真并非重点,其中的差异显示的是两者企图呈现的不同效果。高晋等:《钦定南巡盛典》卷八十二《名胜·直隶山东》,收入《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第659册,第307页。

  [26] 乾隆大臣的跋文最先可能针对的是《平定伊犁回部战图册》彩图。不过如前所述,彩图与《平定准噶尔回部得胜图》可能根据同样稿本,虽然皴法渲染和铜版刻线的做法有别,但追求的“写实”效果应该是一致的。而且在《平定准噶尔回部得胜图》制作完成后,大臣的跋文一样附于册后。第一历史档案馆收藏的宫裱绘龙卷轴式《平定准噶尔回部得胜图》也将跋文附于卷末。可见对乾隆而言,并不要求其臣针对不同媒材另写跋文。

  [27] 张照等纂修《秘殿珠林石渠宝笈·续编》,第811页。

  [28] 中国国家图书馆辑《国家图书馆藏历史档案文献丛刊·稿本乾隆机密文书暨奏稿》第2册,全国图书馆文献缩微复制中心,2010,第517页。

  [29] 苏愚:《三省备边图记》,收入北京图书馆古籍出版编辑组编《北京图书馆古籍珍本丛刊》史部地理类第22册,书目文献出版社,1988年据明万历刻本影印,第877~941页。

  [30] 张照等纂修《秘殿珠林石渠宝笈·续编》,第811页。

  [31] Evelyn S. Rawski and Jessica Rawson eds.,China:The Three Emperors(1662-1795)(London:Royal Academy of Arts,London,2006),407;Michèle Pirazzoli-t’Serstevens,Castiglione:Giuseppe Castiglione 1688-1766,peintre et architecte à la cour de Chine(Paris,Thalia édition,2007),192.

  [32] Robert Wellington,“The Cartographic Origins of Adam Frans van der Meulen’s Marly Cycle,” Print Quarterly 28:2(2011.6):142-154;Robert Wellington,The Visual Histories of Louis XIV,(Ph. D. diss.,University of Sydney,2014),205-308.

  [33] Robert Wellington,“The Cartographic Origins of Adam Frans van der Meulen’s Marly Cycle,” 142-154;Robert Wellington,The Visual Histories of Louis XIV,205-308;Robert Wellington,Antiquarianism and the Visual Histories of Louis XIV:Artifacts for a Future Past(Farnham,Surrey,England:Ashgate,2015):121-122.

  [34] Julie Anne Plax,“Seventeenth-Century French Images of Warfare,” in Pia F. Cuneo ed.,Artful Armies,Beautiful Battles:Art and Warefare in Early Modern Europe(Leiden:Brill,2002),131-158;Donald Haks,“Military Painting in Flux. Flemish,French,Dutch and British Pictures Glorifying Kings,c. 1700,” Dutch Crossing 35:2(2011.7):162-176.在法国国王路易十四的雕版集成(Cabinet du Roi)中,只有极少数的战图描绘如营帐等作战细节;相反的,诚如上注Robert Wellington 所言,大部分战图的特色在于前景路易十四的象征形象,和远景为法国军队所征服的地志样貌。

  第六章 帝国武勋图像之成立

  《平定准噶尔回部得胜图》铜版战图之后,乾隆朝后期陆续制作了《平定两金川得胜图》、《平定台湾得胜图》、《平定安南得胜图》、《平定廓尔喀得胜图》等系列,囊括了乾隆五十七年以“十全武功”称之的“平准噶尔为二、定回部为一、扫金川为二、靖台湾为一、降缅甸安南各一、即今二次受廓尔喀降”之大多数战争。[1]这些战图因其独特的铜版媒材与战争主题,近年来成为学界经常一并讨论的对象。[2]的确,清代文献如造办处活计档、[3]《国朝宫史续编》等,[4]不论是制作、收贮还是赏赐都经常将这些战图一并处理,归属于相同的类别,而与其他清宫图像有所区隔,因此本书也将后续的战图合为一章讨论。不过,如果从《平定准噶尔回部得胜图》的例子来看,铜版战图的制作实与紫光阁战图息息相关,后续的铜版画系列究竟自成体系,还是与紫光阁有所关联,其又与前述乾隆建构的帝国武勋文化有何联结,值得进一步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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