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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落_等闲【完结+番外】(24)

  听说肖畅走的时候他们都去送了,我仍然没去,但是之前我们见过一面,当时我曾想让石斌一起去,他说:“算了吧,那个人不会想见我的,你去就行了。不过,不许喝酒,别回来太晚,还有,把那张破照片还他,咱不要这纪念。”

  那天的见面就象普通朋友的闲聊,在分别的时候他说:“其实我这次回来只为两件事,一是我爸,第二是你,所以小弟,你一定要比任何人都幸福,否则我会后悔死的。”

  我不知道他的后悔指得是当年的放弃还是如今的放手,只是郑重地点了点头,象哥们儿一样抱了抱,而那张照片我趁他不注意时放进了他的口袋。

  回到家我对石斌说:“怎幺办?我现在就开始想肖哥了。”

  他拧着眉毛憋气一样连哼了三声才说:“狗东西,你就气我吧,气死了看你怎幺办?”

  我叹息着抱住他的腰:“我爱你。”

  “知道了。”

  他依然粗声粗气,我又好气又好笑:“让你说句同样的话就这幺难?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吗?”

  他笑着捏我的脸:“小样儿的,想听是吧?”

  “想。”

  “嘿嘿,我就不说,怎幺着吧你?”

  我能怎幺着啊,只能在清晨迷迷糊糊的时候偷听,虽然不是每天都会有,但是偶尔他还是会说那三个字的,然后在后面加上一句:“我就不说,让你天天想办法勾我说才有意思……”

  这人啊,真是无聊当有趣。

  此后不久,我们的事qíng曝光了。我妈无所谓,我爸有些顽固,但是好在他对我一向不抱太大希望,又有我妈劝着,倒也没什幺。而他的父母却坚决不能接受,那些日子他压力很大,脾气也很大,有时候看到我跟没事儿人似的就生气,但却始终没有让他的父母骚扰到我。

  他的父母毕竟是高级知识分子,虽然好面子却很明理,思想相对来说比较开明,闹了半年多,各种方法试过都没用,也就渐渐撒手不管,只跟他言明,永远不想看见我。

  正好我也不想见他们,倒也省心。

  后来我们没有像石斌当初设想的那样出国定居,因为我不同意。

  石斌这个人不讲吃不讲穿也没什幺爱好,就是好热闹,幽静冷清的环境不适合他。何况公司是他的心血,工作是他的寄托,如果舍弃恐怕会象割ròu剜心一样的疼,所以我们就在北京住下来。

  有一次范绰问我,怎幺能长时间忍受石斌这样的人,我淡淡说:“习惯了。”

  他似乎释然了:“原来不是爱qíng,只是习惯。”好象这样更容易接受似的。

  我笑:“你不觉得习惯是爱qíng的更高境界吗?”

  他不理解,我也无意解释。

  爱qíng久了就会变成习惯,绚烂归于平淡,某些东西沉淀,某些东西融入,当然也有某些东西被放弃,我认为这不是退步,而是更高境界。

  当爱qíng成为习惯,抱着他才觉得理所当然,亲吻他就像吃饭喝水,在他面前可以肆无忌惮,什幺羞耻矜持都抛到九霄云外,相濡以沫,相伴相依,谁能说磨合之后的爱qíng不美丽?

  ——本书完——

  错落番外之小别胜新婚

  “到了,下车。”

  他连看都没看我一眼,一边说一边看着手表皱眉,语气更像责怪,看,都是因为接你,晚了吧。

  我吸气,往椅背上一靠:“你就不能开进去,这段路也不近。”

  “走两步吧你,猪啊。”

  人说小别胜新婚,这就是我出差一个礼拜刚回来的待遇,我居然想给他一个惊喜,快到北京是才通知他,却忘了他的时间总是满满的。

  于是这一路上听他埋怨为什么不早说,害他推迟和客户的约会,说我竟搞些这个,做事一点计划xing也没有,想什么是什么……

  哼,这么不qíng愿gān嘛还来,早知不通知他,直接打车回家,也省得惹一肚子气。

  或者让某个对我照顾有嘉的同事送,气死他。

  我吸气,再吸气才挤出一个笑脸:“谢谢你送我到这里,多少钱,先生。”

  “又来了你,”他敲我的头,很疼:“小样儿的,没工夫跟你开玩笑,快下,我还有事儿呢。”

  谁跟你开玩笑,我吸气,吸气,再吸气,这个运动不错,自从和他在一起,我的肺活量见大。

  虽然他的车比一般的出租车高级,100块钱怎么也够了吧,我摸摸身上,钱包好像放背包里了,我回身去拿后座的背包,却感觉突然有一个湿热的东西贴到我脸侧,带着灼热的气息,“叭”的一声轻响后离开。

  他在亲我?

  我惊讶地回头,这是白天,又在小区门口,虽然在车里也可能会被熟人看到。

  “看什么看,还不快点,磨磨蹭蹭的。”

  他口气不耐,脸却好像有点红。

  所有的气闷和不满突然间都不见了,我飞快地瞟了瞟四周,飞快地抱住他在他嘴唇上一啄:“这几天可想你呢,早点回来。”

  “狗东西,别再招我,”他把手放在我腿间,有些凶恶地摩擦了两下,又一捏:“小骚蹄子,乖乖滚回去,洗gān净等我回去收拾你。”

  “遵命。”

  尽管他仍然想歪了我的话,我的心qíng却出奇地好,又在他唇上啄了一下:“走着瞧,臭混蛋,不定谁收拾谁呢。”

  说完我逃也似地下车,他在后面骂了一句,我抿嘴偷笑。

  走了几步,听他喊我的名字,好象很着急,我回头。

  他把车开过来,探出头说:“回去别洗澡,等我回去再洗,先睡一觉,瞧你的黑眼圈,跟熊猫一样,难看死了。”

  我点头,汽车一溜烟没影了。

  我摸摸自己的脸,难看,他居然说我难看,长这么大还没人这样说过我。还qíng人眼里出西施呢,在他眼里,我就是一猪。

  家里很gān净,窗明几亮,整洁清慡,桌上还有我爱吃的寿司。

  我吃饱喝足,把脏衣服拿出来准备放进洗衣机,却发现里面满满的,除了他的衣服,还有chuáng单被罩枕巾桌布……

  天,我哭笑不得,怪不得这么gān净,这家伙把不愿收拾的东西一股脑全放进洗衣机,还以为他多勤快呢,原来也是表面文章。

  我打开洗衣机,让它放水,又简单冲了个澡才上chuáng睡觉。

  真舒服,还是家里最好,旅店的chuáng难受死了。

  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一个重重的物体压上来。

  “猪,又不听话,告诉你别一个人洗澡的。”

  这个人不仅压我,还又亲又摸又揉的,讨厌,睡得好好的又来捣乱,我手一挥,啪的一声清脆的巴掌声,还真疼,什么东西这么硬,我甩了甩手,听得一声含糊的怒吼,心知不好,鸵鸟样的扯过被子蒙上头。

  “狗东西,走了一个礼拜,一回来就这样,找死啊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把被子拎起来像抖包袱一样把我甩出来。

  识时务者为俊杰,这时候道歉是没用的,我抱住脑袋装糊涂。

  “gān什么你,刚睡着就闹我,困死了,就不能让我睡会儿。”

  “他妈的,起来看看几点了,睡了一下午还不够,晚上还睡不睡啊你,快给我起——”

  他开始大力拽我起chuáng,得逞,我暗自得意,果然忘了挨打的事。

  看看表,居然真的睡了一下午,我呆呆坐起身,揉着眼睛继续装糊涂:“才6点多,你今儿怎么回来这么早?”

  “睡傻了你,”他拍我脑袋一掌:“起来吃饭。”

  “不饿。”我砰的一声象死人一样摔在chuáng上。

  中午吃完就睡,能饿吗?何况如果吃了东西,他以为我恢复jīng神,晚上肯定变本加厉的折腾,明天的日子恐怕不好过。

  “小样儿的,吃不吃?”

  他作势要揪我,我先一步抱住他的脖子,一起滚到在chuáng上,轻咬着他的耳朵呵气。

  “石斌,这几天想死你了。”

  本来是分散他注意的话,说出来却发现一股热力直冲下腹,那里居然真的硬了。

  他也发现,嘿嘿笑着拉下我的睡裤,口中念念有词:“猪屁股,我喜欢猪屁股,让我看看猪屁股就知道你想不想我。”

  天啊,下流的混蛋,有点qíng调好不好?

  错落番外之——可爱的新秘书

  “怎么还没来?”

  一个多小时了,不过是拷贝个文件再送过来,需要那么长时间吗?

  真是猪,就会磨蹭,要不是我的U盘突然坏了,里面的文件又急用,才不会找他,还以为能快点,早知道这样我开车回去拿也回来了。

  还不来?

  我烦躁地拔了拔头发,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几乎是习惯xing地看表。

  快两个小时了,就算用爬的也该到了吧。

  该死的,手机还占线,也不知道跟那个王八蛋聊得这么热乎?

  发狠地把文件夹扔在桌上,我捞起车钥匙,抢出门。

  “哎~,石总,人都到齐了,马上准备开会,您去哪儿?”

  从文印室走出来的秘书小姐在后面边追边喊。

  还能去哪,找那个什么事也gān不了净让我费神的懒猪。

  “你去跟他们倒个歉,随便找个理由解释一下,我马上回来。”

  等电梯的时间,我再一次拨号,嘟——嘟——

  可算通了,狗东西,回头有你好果子吃。

  嘟——嘟——嘟——

  妈的,居然不接我电话,我咬牙,好你个小样儿的,有本事别让我看见。

  叮——

  电梯到,我迅速合上手机,刚进去,手机突然响了起来,赶忙按住电梯不让它关门,也顾不上看是谁的电话就接听。

  “喂,石斌,你找我?”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慢条斯理。

  “找你?我杀了你!”心“咕咚”落回原位,我咬牙切齿:“你跑到哪儿去了?”

  “我还敢去哪儿,在你一声令下。”他好心qíng地笑:“我就在你楼下的会客室。”

  “会客室?你在哪儿gān嘛,马上给我滚上来!”

  “你的会开完了?”

  “你管我——” 等等,他怎么知道我开会?我好像听到他在打哈欠,不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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