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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为人下_靡宝【完结+番外】(124)

  刘琸苦笑,“我本打算陪你到帝都再走。”

  “我已经联系了我的人,他们会在京城码头接我。”阮韶望着刘琸,轻声道,“所以,在这里道别,是最好的。你从这里往北走,回大庸也很近,更无需冒险翻山。沿途很多城镇,借可打尖歇脚,你只用装作江湖人,便可……”

  身子蓦然被拥入怀里,贴在滚烫的胸膛上,那里剧烈起伏着,心跳砰砰可闻。下巴被抬起来,温柔地吻落下,柔软的唇瓣贴在一起,辗转厮磨,牙关轻启,舌尖探进,舔弄吮吸。

  这个吻绵长缱绻,极尽浓qíng爱意。良久,唇舌才依依不舍地分开,阮韶面染薄红,双目湿润,微微喘息着,身子已似水一般软在刘琸怀里。两具身体紧紧相贴,没有一丝fèng隙。

  刘琸脉脉凝视着他清俊如玉的容颜,手指描绘着他面上轮廓,道:“若不是你我都有太多羁绊,我真想就这样把你扛起来,带你回大庸去。管你挣扎也罢,哭闹也罢,都不放手!”

  阮韶嘴角轻弯,道:“你总是这么霸道。”

  “心爱的人都得不到,我还要其他的做什么?”刘琸口气倨傲,又慎重道,“我回去后,会尽我所能劝说皇帝和谈。等局势定下,我就奏请回藩国。我等你来找我。不论多久,都等你!”

  阮韶点了点头。

  江水滔滔,船已经驶上中流,顺水而下。阮韶站在船舷,扶着栏杆朝岸上眺望。那高大的蓝色身影,衣袂翩翩,伫立码头上,与他遥遥相望。隔得那么远,他都能感受到对方炽热眷恋的目光。这目光烧灼得他浑身热得发疼,心也跳得无力了。

  待到那蓝色缩为一个小点,被别的船只遮掩,再也看不到,阮韶才松开手,缓缓滑坐在甲板上,浑身软得像是被抽了筋去似的。

  小孩子又走了过来,伸手递上一颗花生糖。

  “小哥哥,你哪里疼?”

  阮韶茫然,“我怎么了?”

  孩子说:“你哭得好厉害。你又被坏人欺负了吗?”

  阮韶一抹面颊,满是冰凉的泪水。原来他除了在欢爱激qíng时,也是能哭出来的呀。

  苦涩地笑,阮韶道:“没人欺负我。我只是……心里太疼了……”

  孩子不懂那么多,因为他只有屁股疼过,手疼过,心是什么?怎么会疼?疼了不会死吗?

  一路和小哥哥为伴的那个客官中途分别后,这小哥哥就一直郁郁寡欢,整日坐在chuáng边望着江水出神,饭也吃得少了很多。孩子听祖父母私下说,这小哥哥是在思念那个客官。他更是不明白了。那人可坏了,总把小哥哥打哭,小哥哥怎么还对他那么好,给他撑船去看荷花,分别后还茶饭不思地想念他。

  低沉的气氛一直持续到船抵达京城。其实还未到京城码头,刚进京城运河,一艘黑漆金纹,雄壮威武的三层大船就已经等候多时。船上旌旗翻飞,带刀侍卫严阵以待。一个中年大官乘坐小船到他们船上来,见了这小哥哥就鞠躬行礼,甚是恭敬。小哥哥也一扫这两日的萎靡姿态,客客气气地对大官回礼。然后小哥哥就被接去那艘小船上去了。

  大官的随从掏出一袋银子,递给了船家,道:“这是主人赏赐给船家的,有劳船家这些日子以来对我们公子的照顾。”

  船家接了银子,忙不迭谢恩。那随从又问:“这一路上可还有其他什么事?”

  船家道:“一路顺风顺水,十分太平。前两日阮公子还去了一趟清江看荷花,十分尽兴。”

  随从点点头,满意而去。

  船家却不敢停歇,立刻和老婆子调转船头,驶离的京城水域。

  老婆子这才问丈夫:“当家的,为什么不和他们说另外一个客官的事。”

  船家道:“你这糊涂婆子!那官船如此气派威风,却没挂一张旗号,来接人的那人分明是个太监。那是皇家的船呀!那个阮公子,明明就是个……说了,没准就要被灭口了……”

  老婆子手一抖,险些打碎了手里的碗。

  阮韶随着李桥登上了大船。这内监对他恭敬却不谄媚,尺寸把握恰当,不愧是在阮臻身边伺候的人。

  李桥延阮韶进了船舱,道:“公子请在此稍事休息,老奴去唤人来伺候。”

  阮韶道声有劳,目送李桥出去。

  船正缓缓开动,去何处,阮韶却不知道。他其实对京城并不熟,当年被接来京城,关在家中学习各种礼节,随后就被和阮臻一起打包送去了大庸。阮臻常给他讲京郊的桃花林,千雪湖,讲御园避暑山庄,讲京城芝麻巷里的各种吃食,阮韶全都不知道,只当故事听。

  记得阮臻那时就说,将来我们回到帝都,我都要带你去走一遍。

  他们总爱说将来,是个期望,也给自己打气。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这个“将来”终于来了……

  一只温热的手掌轻轻搭在阮韶肩上。他愣了愣,把视线从窗外江景上收了回来,投向身后。高大英挺的青年含笑看他,俊美儒雅,目光温存,是那么陌生,又是那么熟悉。

  这一切都像梦。和刘琸分别是梦,这两日独处是梦,连阮臻竟然亲自来接他,也是梦。梦里,阮臻将他拥入了怀里,手臂越收越紧,教他渐渐不能呼吸。那让他魂牵梦绕数年的嗓音就响在耳边。

  “你终于回来了。终于……回到我身边了!”

  第135章重返越都

  船从运河驶入支流,进入皇家专用的渠道。两岸杨柳低垂,青糙悠悠。

  船舱内,轻纱低垂,遮挡着外面骄阳酷暑,也遮挡去了光线。幽暗的室内,盛着冰的铜盆放置在chuáng榻一脚,散发着清慡凉意。

  阮韶被阮臻紧紧拥着,随他一起靠在chuáng榻的靠垫里,阮臻的胳膊横过他的胸腹,将他整个儿抱着,下巴抵着他的肩,胸膛紧贴着他的后背。

  阮臻一直在絮絮叨叨地说着话,阮韶安静地听着。

  “……我们又等了数日,才接到消息,说你被救了回来,可随即又有消息,说刘琸将你带走,让你做了他的……我那时简直气疯了……”

  阮韶抚上他的手背,轻拍着,无声安慰。半晌,阮臻冷静下来,才继续说:“你在那边的每一天,我都很牵挂你。我一直都想接你回来,可你这人,总是那么固执。qíng报也不是非用你去弄,你何必……”

  “都过去了。”阮韶说,“我现在回来了,不是吗?”

  “是呀。”阮臻长叹,“七年了,你终于回来了。从今往后,再没人能欺rǔ你,再没有人能qiáng迫你,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你自由了。”

  沉默了会儿,阮臻又问:“他对你,可好?”

  阮韶低声说:“还行。我没有吃什么苦。”

  阮臻的手抚上了他的腰带,阮韶挣了一下,就听阮臻说:“我只是想看看。让我看看吧。”

  阮韶闭上眼,放松了身体。

  腰带被解下,衣衫拉开,然后是里衣。胸膛袒露在空气里,轻微起伏着。胸-rǔ上方,有一个铜钱大的十字伤疤,微微凸起,呈现着淡淡粉色。手指轻抚上去,然后是唇,带着cháo湿的热气,印下一个吻,久久贴在那处。渐渐的,吻变成了吮-吸,手也开始在身躯上游走抚摸。压抑了数年的yù-望喷薄而出,烫得身下的人无所适从。

  推拒的手刚伸出去就被抓住,也印上了滚烫的吻。手指被含住,牙齿轻咬着。阮臻俊朗的面容上布满了浓郁的qíng-yù,以及深深的渴望。

  “别拒绝我,阿韶……”他将身子覆盖住了阮韶,在他颈项间啃咬吮吸着,胯-下的火热早已经抵住了腿根,“别拒绝我。我想你,太想你了!这七年里,我找了许多像你的人,可他们都不是你!现在你回来了,活生生地在我怀里。我忍不住,我想要你。阿韶,你也想我的,不是吗?”

  阮韶的手抖着,心酸楚得没有跳动的力气。

  似乎还是不久前,他还在为自己即将回到祖国、回到阮臻身边而欢欣雀跃,激动得彻夜难眠。可是短短数日过去,有什么东西悄然变了。

  不知何时,身上的衣服已经尽数褪去。阮韶赤-luǒ而无助地躺在chuáng榻里,看着阮臻也褪去衣服,俯身过来和他拥吻住。身上的男人也早就褪去了少年的青涩,宽肩窄腰、肌ròu分明,尽显成年人的qiáng健体魄。他们两个如同两只小shòu一样依偎着在书阁后取暖的qíng景还历历在目,初次欢-爱的疼痛和笨拙也仿佛昨日。而今两人再度光-luǒ如初生儿般拥抱在一起,过去的七年只是弹指一瞬。

  吻和抚摸遍布全身,挑弄起苏麻的快意,身体早已经习惯承欢,自发地放松舒展,回应着身上的爱-抚。气息逐渐混乱粗重,肌肤也变得滚烫,汗水已经打湿了鬓角,发簪松脱,乌发散在了软垫之上。

  “你还是这么美,这么好……”阮臻呢喃着,膜拜的吻从阮韶胸口一路向下,含住了他挺立的yù-望。阮韶惊喘。一代越帝竟然自甘为他品萧,他怎么能……

  呻吟着倒回chuáng榻里,抬起手臂遮住眼,身体则因下方的抚弄而越发燥热起来。双-腿自然而然地张开,腰追随着快感颤抖。阮臻的手指灵巧地抚摸着,在臀-间穿cha抽送。

  “你这里……好热……”

  阮韶呜咽了一声。一个有了一具敏感非常的身体,一个有了细致温柔的技巧。书阁后两个笨拙亲吻jiāo-欢的少年,被时光冲洗得渐渐褪色。

  “阿韶,看着我。”阮臻低沉着声音命令。

  阮韶放下手臂,张开濡湿的双眼。阮臻置身他上方,双目凌厉,深深注视着他,里面是赤-luǒluǒ地占有。

  “看着我,阿韶。”越帝这样命令着,“从今往后,你就只属于我一人,我也只属于你一人。此身此心,永不相负!”

  阮韶心里酸楚难当,不能言语,只有搂过阮臻的脖子,主动吻住他双唇。阮臻俯下身,挺动腰部,用力将已然肿硬灼热的yù-望顶入他身体最深处。

  阮韶啊地轻叫了一声,就被阮臻抱紧,拉拽进了yù望狂cháo之中。

  李桥带着宫人们守在船舱门口,大气不敢出地等着。船已经停在了皇宫码头上,午后寂静,房里的动静清晰地传入门外每个人的耳朵里。

  最开始只是混乱的喘息和低吟,没过多久就激烈起来,声音愈响。好似有什么东西被放出了囚禁已久的牢笼,即便只是听着,都能感受到那熊熊勃发的qíng-cháo。两具身体撞击jiāo缠的声音越发急促,那韶公子的呻-吟也逐渐高昂,渐渐bī到了极致,又突然没有了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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