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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为人下_靡宝【完结+番外】(125)

  倒是皇帝低声笑了起来,“这就不行了?别急,小别胜新婚,我今天陪你慢慢来。”

  不多时,呻-吟声又响了起来,犹如小猫哼哼,听着人格外挠心。皇帝也一直高兴地低声说话,只是听不真切。欢爱声时急时徐,显然皇帝的确如他说的“慢慢来”,将那韶公子折腾得yù仙yù死,呻-吟里逐渐带着哭腔,听着又别有一种魅惑。

  李松忍不住对李桥道:“师父,这韶公子到底是何人?还真有几手……”

  “闭嘴!”李桥低呵,“胡乱嚼他的舌根,你不想要脑袋了?”

  李松缩了脖子不敢再言语。

  里面这样折腾了许久,声音又急促起来,婉转呻-吟声中夹杂着皇帝愉快的低吼,听得人面红耳赤。

  李桥自己心里也飞快地打着算盘。他是阮臻童年大伴,阮臻回来夺位后,他就逃出皇宫跟着伺候他,对他是十分了解。这么多年过来,阮臻身边来来去去也有不少人,但都不过是发泄消遣。阮臻和皇后相敬如宾,临幸两个妃子,都是糙糙了事。那些娈-宠佼-童,再喜欢,chuáng上也都保持着几分冷静,直来直去,从不爱玩什么花样。

  可如今临幸这韶公子,却像变了一个人,十八般武艺都拿出来了似的,光听声音就知道里面折腾成什么样。能让皇帝花尽心思的人,又怎么能是一个普通人?

  屋里一阵疾风骤雨,此时终于停歇。过了半晌,传出偶偶私语声,有人下chuáng倒了茶水。李桥正想着皇帝或许该叫人进去收拾了,结果须臾后,又有一声鼻音浓重地吟叫声飘了出来。

  旁的宫人都忍不住侧目。都是近身服侍皇帝的人,都知道皇帝不是个重yù之人,可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对这个来历神秘的公子竟然如此热qíng!

  日头渐渐西斜,房里的欢-爱却还没有停歇的迹象。两人做累了便小憩一阵,每次阮韶都在睡梦中被阮臻弄醒,又被压住jiāo缠在一起。阮臻好似要不够似的,又使出种种手段,阮韶的身体本就极度敏感,被弄得招架不住,只有哭泣求饶。

  “七年了……”阮臻总在他边呢喃这句,像句咒语似的。阮韶一听,身心都软了,又只好敞开身子随他揉搓cao-弄。

  这是自己欠他的。yù海沉浮之际,这句话浮现在了阮韶的脑子里。欠了谁,为什么欠,他却没有办法思考了。

  天边开始涌现彩霞时,船舱内的动静再度消停,李桥也终于等到了皇帝唤人进去伺候的声音。等待已久的宫人鱼贯而入,送进浴桶热水。

  阮臻赤-luǒ着上身坐在chuáng榻里,大汗淋淋,却是前所未有的神清气慡。他膝上伏着一个人,昏睡过去般裹在被单里,只有一头乌发流泻出来,正被阮臻的手轻抚着。

  “东西放下,不用人伺候了。”

  李桥带着宫人退出去,又等候了许久,皇帝才再唤人进去,穿衣束发。阮臻穿戴完毕,走到chuáng榻边。阮韶还昏睡着,薄被下身躯不着寸缕。可他也不想给他穿衣,只将他连着薄被一把抱起来,亲了亲他还濡湿的眼角,大步走出了船舱。

  大越的泰安宫,阮韶只在幼年时来过几次,早已记不清模样,如今回来,也没有什么故地重游之感。阮臻还不至于做得太明显,只见他安置在供王公朝臣觐见休憩用的外庭,派了不少人手伺候着。

  阮韶归来低调,也无需认祖归宗,日日就在宫里安静休息。他第二日就见着了许书宁,两人做过几日假夫妻,倒是培养出几分真jiāoqíng,重逢后有许多话要说。

  许书宁是阮臻名义上明媒正娶的妻子,阮臻登基后,她就被封为皇后,住进了东宫。阮臻一直以兄妹之礼待她,将后宫jiāo于她管。许书宁非同寻常女子,有勇有谋,果断gān练,是他得力助手。后来刘嫔生了皇长子就去世了,阮臻就把孩子抱到了许书宁宫中养下。

  “我并不想要这孩子的。”许书宁对阮韶道,“不是因为不爱孩子,而是我不打算在宫里待太久。我早就和陛下说过,等你回来,我也该走了。”

  “走去哪里?”阮韶问。

  “自然是追求我自己的归属!”许书宁略微羞赧地一笑。

  阮韶明白了,“陛下怎么说?”

  “你回来了,他整日乐得找不到北,哪里还顾得上别人?”许书宁嗤笑,“我和你说,做这皇后没意思极了。这后宫真真无聊,平日里不是管理吃饭穿衣,就是调教那些后妃姬妾。他们为了争夺陛下的宠,还会争斗打闹,有点儿事做。我又掺和不进去,像菩萨似地被供着,闷得都快发霉了。你回来了就好。以后常进宫陪我说话出游什么的,互相做个伴。”

  阮韶失笑,“我是一介布衣,而你是皇后,哪里能和我过从甚密?”

  “就快不是了。”许书宁神秘地挤眼。

  当年换质子一事,众人私下都心知肚明,明面上却并不提及。可是阮韶回来的消息走露出去,明知道他是个透明人,可还是有大臣为拍皇帝马屁,上奏请求给他封赏。阮臻就等着这么一出,对外宣称阮韶当年于他有救命之恩,赐皇姓阮,封宁王,世袭罔替。

  阮韶懵懂中领了旨,就这么摇身变成了宁王。他对这些虚名并无多少概念,只知道亡母有了诰命,妹妹也得封了个郡主,现在正和夫婿赶往京城来看他。连不能相认的父亲都官升一品,一个弟弟还被指婚公主。真是一人得道,jī犬升天。

  阮韶成了宁王,有了王府,自然不便再住在宫中。宁王府也是阮臻亲自指给他的,就是阮臻自己当年的皇子府。虽不大,也不够气派,但是房屋jīng致,园林秀美,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好宅院。

  阮韶在王府里散漫踱步,只见侍女小厮井然有序地忙碌着,见了他也无一不欠身行礼,毕恭毕敬。他当年在大庸做质子时,也没有受过如此敬重的对待,更何况后来流落市井,在泥潭里打滚,什么自尊傲骨都抛弃了。

  他走到花园,一眼望见一栋小楼伫立于竹海之中,身子猛地一震。

  “那是……”

  “回王爷,那是陛下当年进京后,着人修的书阁。”王府马总管道,“据说是仿造着当年的质子府的书阁修的,陛下说十分怀念当初苦读发奋的时光。”

  阮韶嘴角牵起一个苦笑,抬脚直直走去。

  书阁和记忆中那个楼阁竟然真的相差无几,连书本和书桌摆置的位置都差不多,笔架的笔墨,也都是当年两人惯用的字号。再往里走,果真在熟悉的地方找寻到一扇小门,手轻轻一推,门就开了。

  一模一样的小巧暖亭,一模一样的摆设,甚至连斑驳的墙面和剥落的油漆,都和记忆中一般无二。窗外竹林茂密,风chuī哗哗作响。阮韶闭上眼,仿佛一下回到了七、八年前,他还是那个生活得担惊受怕的少年。

  颤抖的身子被拥住,背贴上一具温热的胸膛,唇吻着他的脸颊。

  “怎么了?不喜欢?”

  阮韶摇头,转过身去,望着阮臻,然后提起衣摆就要下跪。阮臻一把将他捞进怀里,禁锢住,恼怒道:“以后私下相处时,不用对我行礼,你要记住了!”

  “是……”阮韶没有辩解。

  阮臻抬起他的下巴,“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这里,喜欢吗?”

  阮韶浅笑,点了点头,“嗯,很喜欢。”

  “我也喜欢。”阮臻爱意浓浓地凝视着怀里人色若chūn晓的笑容,低头吻住了他。

  李桥侧耳听了听,挥手将一gān闲杂人都支开了,只和马总管守在门外。他看了看天色,估计着今天会折腾到什么时辰才罢休。

  屋里是一片浓郁的chūn色,织锦绣着龙凤的衣袍随意脱在地上,又有白色亵衣丢下来,将之覆盖。软塌之上,传来混乱的鼻息和肢体jiāo缠的声音,又有难耐的轻喘和低沉的哼笑响起。

  阮韶赤-luǒ着身子躺在阮臻怀里,张着双-腿,承受着他的入侵。

  “嗯……轻点……”

  阮臻吻着他泛着汗水的鼻尖,动作轻缓地抽-送着,慢慢将yù-望埋进他身体里。

  “你真好,阿韶。”内里的温热和窒紧带给阮臻极大的享受,他舒服地轻叹着,挺身律-动,一边将吻如雨般落在怀中人的身上。

  阮韶细细呻吟着,闭上了眼。

  屋里点着细香,气味也和当年一样。恍惚间,他似真的回到了七年前,也是在这张chuáng榻上,和阮韶初尝云-雨。两人又害怕又激动,他那时就想,一定不能让刘琸那混蛋掌控自己……

  那个名字一冒出来,身体忽然就兴奋了,肌肤灼热,含着硬物的那处也霎时缩紧,一下也将阮韶的火点燃,动作猛烈地挺送抽-cha。

  阮韶后仰着头,轻声叫着,快感犹如惊涛拍岸,一波波涌来,把他冲刷得体无完肤。他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有抱着阮臻,一遍遍叫着:“阿臻!阿臻……”

  “我在这里!”阮臻掐着他的腰狠命顶撞,俯身在他胸前伤疤上又舔又咬,“你喜欢不?我专门为你修的亭子……这次,不再让你疼得哭……我要让你,快活得哭出来!”

  激qíng的泪水已经从眼里涌出,可阮韶说不请心里究竟快不快乐,他只有忠于身体的感受,任由yù-望的狂cháo将他席卷着,拍在岩石上,撞得粉碎。

  这样浑浑噩噩不知道痴缠了多久,等到阮韶清醒过来时,人已经躺在卧室的chuáng上了。身体已经被打理gān净,只是残留的qíng-yù还有点挥散不去。下人摆上晚饭,说陛下已经回宫了,让王爷好生休息,有空就进宫陪他说话。

  阮韶喝着粥,心里在苦笑。

  越国的夏季炎热且长,第一季的稻子收割的时候,朝廷传来消息,两国终于决定和谈。为表心意,双方都将扣押的一些人送返回国。于是,阿远和阿姜也终于回到了阮韶身边。

  阮韶虽然没有公职,这些日子里还是尽量了解着公务,平时也能帮着阮臻打个下手,做点闲杂事。阿远回来后,看到皇帝和阮韶的qíng况,也自知自己cha不进去,便自请参军。阮韶也觉得他还年轻,谋个功名是正事,虽然舍不得他去军中吃苦,可也不得不同意了。

  阿姜倒是留了下来,依旧贴身伺候阮韶。阮韶有个熟人在身旁,也终于觉得自在了点。阮臻曾问他是否想把阿姜收房,有个子嗣也好传承香火。阮韶听了只是一笑。

  “我这样的身子,这样的人,何苦拖累人家姑娘。我还打算给阿姜找个好人家,把她嫁了,去享天伦之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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