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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锦绣不灰堆_司溟【完结+番外】(37)

  夏从从瘫软在地上,看见女儿跌跌撞撞地扑到自己身上,将脸伏在自己胸口。湿腻的泪水还有口鼻之间呼出的热气混在一起,很快濡湿旗袍,黏嗒嗒的。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搂着女儿的头。

  半天,何琇才从母亲胸口挣出头来,发狠似地说道,“虞璟别想抢走我的任何东西,爸爸是我一个人的,玚澄哥也是我的。

  “怎么,睡不着?”是夜,苏君俨突然幽幽地开腔。

  虞璟可以感觉到暖湿的气息像雾气似的罩在脸上,脸颊立刻腾地烧起来,幸好是在漆黑的夜里。不满地嘟囔,“你想吓死人啊!大半夜的不睡觉你想gān吗?”

  苏君俨一阵苦笑,佳人在侧,却要做守礼君子,他容易嘛!

  “我们来说话吧,我睡不着。”虞璟小声地提出建议。

  苏君俨没有回话,手却准却按在了她的肩膀上,虞璟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

  耳畔立刻传来男子的一声轻笑,“我不是急色鬼。只是说话还是面对面比较好,这是最起码的礼节。”

  虞璟翻了个身,两人面对面地侧躺着。太安静了,彼此的呼吸和心跳都清晰可辨。

  虞璟的脸又开始烧起来,竟然,竟然就这样和他躺在了一张chuáng上,睡在了一个被筒里。

  “你脸红了。”苏君俨凑近了些,声音里有很明显的笑意。

  “苏书记是属猫的吗?夜里也看得见?”虞璟讥讽道。

  “要不我们开灯确认一下?”苏君俨作势要去揿落地灯的开关。

  “别!”虞璟慌张地捉住他的手。

  又是一阵轻笑,苏君俨趁机将虞璟搂紧怀里,果然是偷腥成功的猫。

  “似之是你的表字吗?”虞璟忽然冒出来一句。

  “嗯。”苏君俨定定地看着虞璟纤细的锁骨所形成的两个小涡,那是他今生唯一想投进去的黑dòng。

  “外公也给我起过小字。”

  “叫什么?”苏君俨饶有兴致地追问。

  “无尤。‘夫惟不争故无尤’的无尤。”虞璟的声音在夜里听着格外清软。

  苏君俨唇角逸出一个晦暗不明的笑容,“我倒觉得是‘意到浓时怎忍舍,qíng到深处无怨尤’的无尤。”

  “你——”虞璟无力地瞪他一眼。

  “以后你就是我一个人的无尤。”苏君俨在她额头上印了一下,语气郑重,宛若起誓。

  虞璟觉得胸口一窒,原本规规矩矩缩在胸前的手qíng不自禁地攀上了苏君俨的脊背。

  “乖,好好睡觉。”苏君俨轻轻拍拍她的背。

  虞璟温驯地闭上了眼睛。

  最后深深看了她一眼,苏君俨也合上了眼睛。

  锦帐chūn

  清晨虞璟刚睁开眼睛,就听见头顶清朗的男声,“睡醒了?”

  虞璟怔怔地看着眼前黑白格纹的男式睡衣,原木的扣子并未扣全,露出一小片肌肤。纯粹的男xing气息就在她鼻尖萦绕着,脑袋一轰,原来夜里她睡着睡着便从枕头上滑了下来,整个人自动趋向了身边的热源,现在的她头靠在苏君俨的胸膛,一只手老老实实地缩在胸口,另外一只手还挂在他的腰上。虞璟尴尬地动了动,却发现自己的一条腿也肆无忌惮地横在他身上,就像茑萝缠绕着大树。脸上立刻火辣起来,她小心翼翼地想将脚缩回来,不料苏君俨的两条腿已经迅速地夹住了她想逃脱的那条腿。

  “怎么,吃gān抹尽了就想跑?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苏君俨嘴角噙着微笑调侃道。

  虞璟羞恼地啐道,“谁想跑了!”说完又觉得哪里不对劲,改口道,“谁吃gān抹尽了?!”

  苏君俨似乎很享受她的失控,哈哈大笑起来,“真没想到你的睡姿”,他停顿了一下,似在组织词语,“呃,倒是蛮狂野的。”

  “你——”虞璟有些气急败坏地推了他一把,不想却被苏君俨捉住手腕,“无尤这是想谋杀亲夫吗?”

  虞璟脸上羞窘之色更重,连汉白玉一样的脖颈上都有红色泛起,就像夕照下的雪堆,明艳无比。

  苏君俨的眸色一下子幽深起来,唇沿着她小巧的耳廓来回摩挲,“你好美。怎么办?” 他声音微哑,不知道是在问谁。

  湿暖的热气喷薄在耳际颈项之间,虞璟觉得身体里有一阵阵闷热在躁动。手仿佛有了独立意志一般,环住了他的脖子。苏君俨怔愣地看着她,“无尤……”话语却被她用吻缄住,熟悉的清甜溢满他的口腔,苏君俨觉得快乐的简直要战栗起来。

  虞璟双颊酡红,简直压倒桃花。黑山白水一般的眼睛里也不见清醒到残酷的理智,倒是氤氲着一团雾气,愈发显得楚楚可怜。

  “无尤,给我好不好?” 苏君俨说地很慢,一字一顿,其间还伴着沉重急促的鼻息,仿佛在忍受着极大的煎熬。

  墨绿色的天鹅绒窗帘稳妥地坠着,透不进一丝天光,幽暗的室内虞璟只看见他深潭似的瞳孔,汇着点点像无言的祈求,简直要把人溺毙其中,受到蛊惑的她嘴角一扬,“嗯”了一声。

  “我不会再放开你,你是我的。”苏君俨宣誓一般,细细切切的吻沿着额头、鼻尖、嘴唇一路迤逦而下。睡衣的腰带已经被他解开,苏君俨膜拜似地将唇印上了她白玉簪似的锁骨上。

  太宰治描写古希腊女诗人萨福时说,以为纵身跃下山崖就可以忘却思念。可是当他投身他一直渴望投入的黑dòng时,却发现这清浅的小涡根本盛不住他勃发的yù望。

  灼人的掌心游走于她温润白腻的肌肤,苏君俨动作温柔的生怕在她绢丝一样的身体上勾出丝头。睡衣是棉麻材质的,藕色底上绣着大片银色的山茶花。是二人昨晚回去拿的,随着其他常用物什一并装在一个带着云头锁片的大皮箱里。当时他还调笑说真像抬嫁妆来着。

  她就这样躺在他身下,眸子明明想闭上却又qiáng自睁开着,浓黑的睫毛像风里的花蕊,还沾着晶莹的露珠,兀自颤抖个不停。两只手痉挛似地屈张着,死死攥住了chuáng单。总是这样倔,真教他心疼。

  “别怕,我不会弄痛你的。”轻柔地附耳过去,语气近乎呢喃。

  身下的人儿微微点头,咬住了下唇。

  苏君俨的指尖点点她的樱唇,“别咬,待会儿你要是觉得痛就咬我好了,让我和你一起疼。”

  虞璟眼底的雾气一下子弥漫开来,她努力朝他微笑,笑容坚定而羞怯,“嗯。”

  男子的手掌已经覆盖住了女子绵软的胸脯,娇怯的白鸽子温顺地匍匐在他的掌心里。

  轻吮之中虞璟觉得浑身起栗,忍不住娇吟起来,“君俨,君俨……”,苏君俨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这道学气的名字如此动听过。

  曼妙的曲线,腰肢纤细盈盈一握,再衬着如冰似玉的肌肤,简直堪比越窑jīng品。“你怎么能这样美?”苏君俨叹息似地说出一句来。

  他浑身滚烫,简直灼伤了她。一直以为他都是淡漠的,不多言,不多笑,走路都没有多余的动作,仿佛体温一直控制在三十七摄氏度以下。

  电影《巴黎野玫瑰》里说,爱qíng的来临使人的体温上升零点二摄氏度,三十七度二。大概错了。他的触碰,像火炭一样,让她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陌生的qíngcháo让她慌乱无措,只能本能地在他背脊上胡乱摸索着。

  苏君俨却被她全无章法的抚摸撩拨地满头大汗,“无尤,无尤,你是我的。”低吼之中,隐忍至极的他终于箍着她的腰,将自己嵌了进去。

  痛楚绽放的一瞬,虞璟放在他背上的指甲一下子收紧了。牙齿也死死咬住了自己的唇,粉色的唇甚至被她咬出了血珠来。

  苏君俨心疼不已,俯身吻住了她的唇,伴着血腥气,竟有别样的销魂。

  乌发、雪肤、红唇,凤眼里闪着细碎的水光,此时的她,美艳不可方物。无限宠溺地亲吻她的眉眼,苏君俨放任自己在她甜美的领域里驰骋起来。

  她的包容和回应让他沉醉不已,身下这朵姣花无比qiáng悍地激发了他岑寂的生命里所有的激qíng。他何其有幸,能够遇上她,身心jiāo汇之间苏君俨再次确定,她就是当初他失去的那根肋骨。

  而现在,他圆满了。

  要不是心疼虞璟,苏君俨真舍不得罢手,面对这样的甘美,他实在无法餍足。

  体贴地将她搂进怀里,“还痛吗?”

  虞璟气息短促,“好累。浑身酸死了。”声音软软的,像撒娇。

  “再睡一觉吧,知道把你折腾坏了。”

  虞璟抬眼盯住他,有些不可思议地问道,“你不累吗?”

  苏君俨有些邪气地挑唇一笑,“比起累,我更多的是没有吃饱。”

  让你没吃饱!虞璟恨恨地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

  苏君俨伸手挠她,虞璟立刻往后一拧身子,要不是他眼疾手快,一把拽住她,险些滚下chuáng去。

  原来她还怕痒。苏君俨为自己的新发现很是得意。

  再次将她圈进怀里,“乖乖睡一觉。”说完先闭上了眼睛。

  他脸部轮廓此刻很是温柔,嘴角弯弯的,眉梢眼角都有掩饰不住的笑意。

  虞璟脸没来由的一红,贴着他的胸膛,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大概真是太累了,虞璟恨快就睡了过去。

  苏君俨却睁开了眼睛,低头看着怀里的睡颜。腮上还带着红晕,闭着的眼睛形成两道可爱的弧度。忍不住亲了亲她的顶心,发上的清香入鼻,心口顿时涨得满满的,很满足。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多了。苏君俨已经穿好衣服,正坐在chuáng上温柔地凝望着她。

  虞璟想起身,却猛然想起自己全身不着寸缕,往被子里又缩了缩。

  苏君俨轻笑起来,“要不要洗个澡?”

  “好”字刚落,虞璟感觉身体一轻,已经被他凌空抱起。忍不住叫起来,“你gān吗?放我下来。”

  苏君俨好笑地看住她,“我不是禽shòu。”

  苏君俨是一个很重视享受的人,他的浴室大约就有二十坪的样子,巨大的按摩浴缸充分利用了墙角的弧度,形成一个优美的扇形。朝南的一面墙是巨大的扇形的镜子,周围镶着贝壳。玻璃隔断将浴缸和淋浴房分割开来,最为巧妙的是隔断居然是中空的,里面注满了蓝色的液体,彩色的橡皮鱼在里面在沉载浮。

  将虞璟放进温水里,苏君俨忍不住热切提议,“要不要我帮你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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