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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妻,本座跪了_糖元炖肉【完结】(10)

  “你……你叫什么,我该叫你什么?”

  “拓跋湛”

  梦非梦,梦似梦,她似乎重新回到了白衣公子的怀抱,执着的想知道他的名字。

  近乎呢喃的囔语,唇蠕动掀起的痒,隔着拓跋湛的胸口,渗透进了他的心房。qíngyù熏人醉,她昂起头在他的脖颈处流连,呵气如兰,气质如芬,酒不醉人人自醉,况且他是真的醉了。

  唇与唇间只隔着一层薄薄的水雾,黑暗之中,那冲破底限的距离究竟是多少,他不清楚,却仍将理智托付给放肆,贪婪着维系这危险的距离。

  若有若无的触碰,如一簇簇星星之火,终会汇成一汪火海,将两人烧得尸骨无存。

  ------题外话------

  咬手绢:小檀心,乃要坚持住……

  姜檀心:靠,前面一顿废话,吧唧都没有一口,标题党啊你捂头逃走……

  012 太子绿色儿帽

  火烫的小手探进他的襟口,冰火相碰的温度,瞬间如兜头一盆冷水,浇醒了他!

  他心中暗暗惊异,这好生霸道的媚药,它的药效可以渗透肌理,从气息、透过肌肤,影响另外的一个人,更为奇特的是,这不似一般市井的chuáng第催力之药,只有ròuyù的发泄,它更像是一种迷qíng的毒药,一丝一缕都带着致命的诱惑,两个从未相见的人,竟能生出一丝这样的qíng愫,而似乎接下去的事,恰好只是水到渠成罢了。他按住了姜檀心不安分的手,拉开了一些距离,他明白他们之中,必须要有一个人保持理智,不然事qíng就无法挽回了。

  但他仍然有些担心,这媚药药xing如此奇特,不知会不会损害身体,如果非jiāo合可解,自己这样是不是算见死不救?

  心思流转之际,怀中的人觉察到了他疏离的态度,原本柔若无骨的身子,此刻僵了起来,不等拓跋湛回神,一道冰冷的光划过他的视线,随之而来的是一声痛极的闷哼声。

  “马姑娘!”

  嘴唇被咬出了血珠,身如残破的蝶虫,从艳红的羽翅中蜕滑倒地,赫然入眼的是肩头泛着冷光决绝的发簪。

  本yù自保的东西,此刻竟派上如此用场,神智回归的姜檀心不免自嘲笑起。

  “九王爷,请您……您离我三丈之外,如果您不想看我用它扎死我自己,请,请千万不要再管我了”

  名节固然重要,可有些脾xing倔起来,她姜檀心就算需要扎自己几百下才能熬过去,她也绝不能让那个死太监得逞。马雀榕八成已经毁了身子,若想安然无恙的嫁入太子府,自己在这里就一定要熬过去!即便不为她马太子妃,也得为了对自己有救命之恩的马嵩。

  她是假的马雀榕,但,是唯一可以挽回一切的人。

  已经是第三刺了。

  漆黑如墨,她明明咫尺跟前,拓跋湛却看不清她。他只能听着一下接着一下撕裂的钝痛声,嗅着愈来愈重的血腥气,他从未感受过这样的折磨,也从未见过如此意志的女子。

  马雀榕的名声和脾气,他也曾有耳闻,却为何与眼前的女子大大的不吻合。他清楚的知道,那不是对名节的珍视,也不是对太子愚昧的忠贞,那是一种隐忍到极致的对抗,这种不屈和决然,像一把火点燃了她的眼眸,霍霍生辉,遽然有力,惹人注目。

  这样的女子,拓跋湛只觉如果帮了她,即便能救得回她的xing命,也是一种更大的侮rǔ,所以即便她此刻多么痛苦,他都不应该gān涉,这是对她的尊重,也是唯一能做的支持。

  姜檀心蜷缩在角落,她渐渐麻木,一次一次战胜混沌的思想,这样的胜利让她苦中作乐,也让她火烫身躯渐渐变得冰冷抽搐。

  再一次举起滴着血的金簪,却没有了刺下去的力气……

  咣当一声响,金簪落地。

  随着姜檀心的昏厥倒地,久闭不开的大门,吱呀一声,开启一道小fèng,苍白的光线透了进来,久居黑暗的拓跋湛竟觉得如此刺眼。

  宽袖一挡,他转动轮椅向光明处去,马雀榕危在旦夕,他既可以出去,就必定解释二人的清白原委,不叫她白白受得这一遭罪。

  “隆——”身后的大门重新闭合,不等他适应这光线变化,不远处身着明huáng蟒袍的男子朝他疾步而来。

  “拓跋湛!太子妃呢!”

  太子拓跋骞气势汹汹而来,老丈人马嵩捏着半块自己的玉牌上门要人,非说是太子府掳走了马雀榕,老家伙气得脸色铁青,不给个说法简直要当场踹腿西去了。再者门房管家又说,昨天这没安好心的拓跋湛不请自来,在门厅喝了半天茶,一眨眼就不见了!

  跟他一块不见的还有那块玉牌!这会儿东厂又派人来请,说是太子妃让拓跋湛藏在了炼狱,两人卿卿我我,柔qíng蜜意,简直不拿炼狱当地狱,太过玷污神圣的审判公堂。

  是,他承认这戚无邪,他娘的说话跟嚼了蒜一样臭不可闻,什么难听捡什么说,但真心窝火的还是他!

  “拓跋湛!老子玩了你女人,你就非得玩回来才叫报仇?偷了东宫的玉牌,藏人在东厂,他娘的还把玉牌丢在马嵩地方,要不是戚无邪卖了你,怎么的,你还想嫁祸给我?嗨,平日里也没见你有这硬气的时候,你不是不行么!怎么伺候上本太子的女人了?”

  yīn鸷长眸,火光毕闪,他一把提起拓跋湛的衣领,怒气横生:“说,马雀榕在哪儿?”

  东厂?拓跋湛勾唇一笑,苦涩点点上心头,两虎竞食,作壁上观,戚无邪你未免太看得起在下了,如此心思谋划却还是敌不过一个小丫头的决心。

  念起马雀榕,他心中还是充溢着愧疚和担心,这样流露的表qíng落在拓跋骞眼里,就不仅仅是愧疚那么简单了!

  在他心里,这样的表qíng还有另一种意思,那就是惭愧,羞愧,和一种变相的承认!他喉头一声怒声起,扬起拳头便要砸下,亏得身边的大汉机警,率先上前一步,接下这震怒的一击。

  他急道:“太子殿下,救人要紧!马丞相还在太子宫等消息,若此事传到他的耳中,他怎肯罢休?婚期将近,切不可以再生出什么变故了!”

  “废话,我求着那糟老头嫁女儿么?”

  “马嵩门生遍布朝野,又有一个手握京畿锐键营兵马的儿子,与其决裂,实非明智之举!想来……九王爷今日的这场戏,也是这个心思,殿下切要三思啊”

  拓跋骞虽然嚣张狂妄,但不至于蠢笨至此,手下的话说得很是明白,利弊权衡之下,他狠狠撤手,握紧了拳头垂在身侧,高高扬起眉毛,声如洪钟:“九弟为人哥哥素来信得过,想来只是请你未来的嫂嫂喝个茶,既然本太子来了,这茶也该撤了,人在哪儿,jiāo出来,哥哥自当什么事儿也没发生过”

  “她在里面,受了很重的伤,流了不少血”

  “受伤?”

  “自己拿利器刺得,为了二哥您从不相信的——女子忠贞”唇角若有若无的笑意,明明是酸涩万分的话,如此道来,也颇有几分敬佩的笑意。

  013 误会,水到渠成

  此话一出,拓跋骞哑然无语,马雀榕的骄横纨绔,他比谁都清楚,这女人竟然还有这样的一面,倒是他从未料到的。“她,她在里面?”

  不知怎得,他的语气变得柔和了不少:“咳,鲁显,开门去”

  点到名的随从应了一声,绕过轮椅上的拓跋湛,推开了铜门,里面的qíng形把门外的三个人都吓了一大跳!

  只见一个衣衫不整,发鬓凌乱的女子扒在门fèng边上,外头的光刺得她睁不开眼睛,泪水浸湿了她的睫毛,道道泪痕纵横在芙蓉面庞之上,花了jīng细的妆容。

  衣领大开,雪肤玉脯bào露在空气中,一道道血红的指纹与上,脏污下是大片挣扎的淤青,一朵浅色牡丹在衣领下的肌肤上若隐若现,宣示着主人的身份和不久前不堪的遭遇。

  不等吃惊的拓跋骞回神,马雀榕已尖声扑了上去!

  “啊!”

  应声而叫的不是拓跋骞,更不是拓跋湛,而是一边的侍从大汉,鲁显!

  “你发什么疯!”

  拓跋骞震怒了!他胸膛起伏,一股火从心肺一直烧到脑门心,什么女子的忠贞,什么受了伤,这他娘的到底算怎么回事?!这么衣衫不整,见人就咬的泼妇,居然就是自己未过门的太子妃,此刻的拓跋骞想死的心也有了,若不是马嵩的关系,这样的女人便是送给鲁显,他也肯!

  “你!你这个坏东西,你还敢凶我?什么女人如衣服,你偏要这般糟蹋我,才遂你的心,如你的愿么……”

  留下一口深深的牙齿印,马雀榕哭嚎着瘫软在地,方才在牢房里丢了贞cao,却没想到那贼人看到自己的牡丹胎记,便失魂落魄的跑了出去,将她独自一人丢在了那里。哭得歇斯力竭的她昏睡过去,待醒来已是在一个漆黑的地方,她匍匐着摸索,除了地上黏稠的血迹,她找不到任何出口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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