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灵有些茫然，头仰着费力，心底漫上一层委屈，还没涌到眼眶，他的力就上来了，随后压着她埋进了枕头。
“别乱动。”他喘气的声音格外低，声音低沉性感。
说完这句就压着她亲了，一丝空气都不给。
周灵就像是一条小鱼儿，被钓鱼人给钓上勾，拿回家刮了鳞片，丢进油锅里爆炒。
极度缺氧和爆炒下，周灵彻底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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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灵醒来的时候是在半夜十二点左右。
肖回洲正站在窗边打电话，虽然声音放得很低，但她还是醒来了。
窗边黑漆漆一片，寒凉的夜风从窗外吹了进来，吹亮了一点点星火。
周灵嗅了一下，有香烟点燃后尼古丁的味道。
她还以为他不抽烟呢。
“申请已经提交了，明天或者后天就下来了。”
周灵扭着头，静静地看着他挺拔的背影，看他随意抬手，抽了口烟，又缓慢地往窗外吐去。
手指夹着星火搭在窗边上，歪歪斜斜站着，格外慵懒性感。
“那当然，这事目前只有安旭怀疑，我回去就是协助她调查……”
回去？安旭？
周灵心脏倏地停了一下，而后手脚瞬间就冰冷了。
她想起来了，肖回洲之前，也是一直看着旭姐的。
原来，他喜欢的人是旭姐来着……
他们还是一个地方的人。
迟早会回去的，就像旭姐离开她哥，他也是要回去的。
所以，这是，要回去追安旭了吗？
周灵浑身都凉完了，闭上眼翻身，不想再看见他。内心却是被针扎了一般，由一开始一点的疼痛，蔓延起大片窒息的痛。
他会对她好，大约就是因为那一晚稀里糊涂睡在了一起，他觉得他是男人所以该对她负责。
可是周灵不需要狗屁的负责。
事后第二天她有明确的说过的，成年男女一夜/情，这种事很正常。
是他太过大男子主义一直在撩拨她，现在又要追着安旭回去。
她垂头，拿被套抹了下眼角。
命运对她实在是不公，戏耍她这么多次，可她只是想有个人喜欢，对她好而已。
肖回洲打着电话，侧头看了床边一眼，随后灭了烟，对电话那头说了几句便把电话给挂了。
转身回到床边，周灵闭着眼睛，一动也不动。
肖回洲脱了外套，刚拉开被子，周灵的声音就传来了，有些冷漠：“别上来了，回你房间睡去。”
肖回洲顿了一下，说：“听到刚刚的电话了？那是——”
“我说了回你房间去！”
肖回洲站直身体，静默不语。
周灵烦躁地拉过被子，硬邦邦说：“我不喜欢跟别人睡。”
几秒后灯光大亮，周灵闭着眼睛，什么话也没说，表明了在催促他走。
肖回洲摸了眼镜戴上，越发清晰地看见了她脸上厌烦的表情，那表情就像是一把利剑，狠狠插进他心头。
一分钟、两分钟过去。
寒风从窗户外吹了进来，肖回洲被冻了一下，扯了扯唇，拉过床脚的衣服裤子，一件一件穿了起来。
期间周灵一次都没有睁开眼睛看过，肖回洲抿着唇，离开前把窗户关上，最后在床边停顿了一下，直接走了。
听见关门的声音，周灵拉下被子，灯光在她眼前眩开一片白。
原本寒冷的屋子更加冷了，明明窗户也关了，寒风就是从各个角落里吹了进来。
周灵撑着身体坐起来，身上还很酸痛。
明明前一刻还是热烈的火山，如今却是寒凉的冬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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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灵第二天早早起来，没去药店，给周照打了个电话，问他在哪。
周照虽然疑惑，但也说了。
在本省北边的一个小城镇里，那里今天赶集，他们得过去摆摊。
还好是冬天，温度低，水果烂得不是那么快。这已经是他们跑着摆摊的第四个小城镇了，也卖出去了接近一半的水果。
周灵跟阿嬷说了一声，就坐最早的班车去了州上，然后从州上转火车去到了周照在的市，又坐班车去了那边的小城镇。
铜乡比槐序还要冷，特别冷的时候这边还会飘雪花。
周灵穿得已经够厚了，蹲在摊车后面还是冷得发抖。然而周照却不会冷一样，还是那件黑色的皮夹克，里面也就只穿了一件灰色的毛衣。
唇色被冻得发紫，周灵忙从副驾驶抱黑色的棉衣下来裹在他身上。
周照扭头瞧了她一眼，下巴往货车上努力努，说：“上去。”
周灵摇头，有人来问水果，她蹿上前去回答。
兄妹两都是一样的固执，周照也没再劝她，转身去货车车厢里搬水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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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回洲打了几次电话都没打通，通过柯瑜加了周灵的微信，那边也没同意。
两三天一晃而过，调回申城的申请也下来了，父母那边走了点关系，他就顺利回去了。
只是这三天不管问谁，都不知道周灵去了哪。
还是阿嬷嘀咕了一句，“兄妹两一起相互照顾。”他才知道周灵去帮周照忙了。
他想在回去申城之前见一见周灵，那晚不欢而散实属不是他的本意。
只是他还没去到州上，周照他们又换了城镇。好几天没更新视频，他给周照打了两通电话，周照也没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