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半天,一个屁都没问出来,看来这事还不小。
裴枕就是这个闷葫芦的性子,太好令人拿捏了,就不得不让浮云担心,“王爷,方才老主持说黄道吉日,您没有应声,可是觉得哪里不妥?”
老主持和裴枕说的点疤之事,他一个字没放在心上。
他和那女人有了肌肤之亲,当真可以像是无事发生一般,做个僧人么……
这一切虽来的突然,但他内心深处的想法又是什么?
裴枕只是一开始想让她疼,是不是自己用错了法子,“浮云,若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东西被人抢走了,她还要出声威胁与你,你当如何?”
“臣是个武夫,谁欺负到臣头上,加倍奉还,揍死他丫的!”浮云举起小拳拳。
让她死么?
不,这样太便宜了那女人,裴枕自来便是皇孙贵胄哪里受过这样的折磨?
再看那远处山雀,误入了农家人的铁龙都不自知,张着粉色的鸟喙,天真又单纯的叫着,好似在说快来抓我罢!
这一切都是那个女人先开始的。
裴枕从来便是赏罚分明的人,慢慢垂下眼,他不好过,她也休想好过。
浮云感叹道,“这年头,花都是成双成对的。”
堂宇里,神佛阖着眼,似乎是在怜悯的看着,那两盆美人昙相互贴着依偎,像极了一男一女互诉心肠。
“真煞是让人羡慕。”浮云提起自己的事,“王爷,臣还是贪恋这红尘俗事,可以大口喝酒,大口吃肉,这僧人……”
他把话仔细听了,武臣的话虽然粗,但活得是畅意自在。裴枕心里也流露出些羡慕来,生来帝王家又有什么用,皇兄坐在高高在上的銮驾之上,丢给他几个世家女子的画像。
母妃刚离世,裴枕如何能做到娶妻。他跪在地上久久不语。
等了半日,皇兄才说了他不愿意娶妻,可是还在等年少时遇到的佳人?皇兄虽未提及燕贵妃名讳,却对裴枕忌惮颇深,他又道江左王多年将兵权把控在手,战功赫赫,比他这个圣上都得民心,可是有对这王座觊觎的想法。
他从京城出来之时交了多年经营的兵权。本以为,能换个太平。事与愿违,裴枕不管走到哪里都要被皇兄的人盯着。
当他无意得知那女人是皇兄派来的细作之时,愤怒的失了涵养。
裴枕撕开她的衣,更仔细的摸过她的每一寸,是那女人的细喘,她已经太过困倦,东倒西歪,甚至开始拿手推着自己的肩膀。
他藏在皮囊下的恶,被悉数释放出来,将其手背折叠,压在床榻之间。
“王爷,您觉得可以么?”
浮云仰着脸,诚心的问。
日光下,山雀似乎发现自己被捕,对着裴枕叽叽喳喳的求救。裴枕背过身。
“你既然已做了决定,势在必行,不必多忧虑。”
浮云挠挠头,怎么觉得自家王爷压根不在意自己是否出家,答非所问的。好像意有所指别的事?怕不是,因为叫枝枝的女人,才让他一反常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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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讨大师傅的欢心,霍枝将美人昙送上了太仙寺。
饶是知道他每一日做早课都会看到,她的脸也情不自禁的红了起来。
都已经睡过了,还想赖了不成?
采过一次花蜜,就会有第二次。更何况白芷都讲给她听了,这引春醉阿!有个特殊的药性,每个月都得来那么一次,她还必须是原来那个人交合,才能解除痛苦。
“大师傅,你可跑不掉。”
湖面的鱼儿吞吐着泡泡,金鲤身边跟了一条尺寸稍小的红鲤,摆弄鱼尾,慢慢靠近。
她洒一把鱼食,金鲤和红鲤就把头贴到了一处,虽是在吃鱼食,却也像是在亲亲。
“我就是想让你知道,我所看到之物,均是成双成对。”霍枝靠在栏杆上,远眺看,那被层层薄雾笼罩的太仙寺。
岭南王得知燕临又来了王府,把墙上的马鞭取下来,追了过去。
“王八蛋!倒是给他脸了!”
当看到自家女儿和这野男人在一起,岭南王怒不可遏。
霍枝虽然没有表明和她在一起的野男人就燕临,可见她前几天郁郁寡欢,坏了嗓子,有了这野男人以后,心情变好了,而且她连嗓子也好了!
“燕郎,说的是哪里话?爹爹让我入宫,他是铁了心的。”她低低道了一句,说不出的心酸。
这样的美人需要抱在怀里好好疼的,可不是看她难受委屈的。燕临道,“圣上这身子不如以前,县主入宫也未必能过上好日子。”
岭南王把手里的马鞭绷紧了。
好你个燕郎!亏得自己对他还当亲生儿子对待,哪里就兽性大发,拱了自家小白菜!
岭南王冲上前去,“混账个东西,哪里还有比天家更好的夫家!”
前几夜两人在一起喝时,岭南王可是拉着他的衣袖,说看他从头到脚哪里都好。
燕临起身,淡淡道,“王爷,县主不肯入宫,你也强求不得。”
“燕郎,是知道我心意的,甚好。”霍枝模样好,今日在王府并未戴帷帽,随意笑笑,就让人挪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