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宴抚了抚怀中人儿的肩,语气又轻又柔:“从你决定来太子府的那一刻,你已经成为皇后的一颗棋子,在她眼里,你是一颗早晚都要牺牲的棋子,但孤要让她知道,你是孤最在意的人,为了你,孤不惜得罪她,所以,她不论想做什么,都得考虑是否能承担后果。”
盛溦溦差点儿热泪盈眶:“殿下……”
“孤等了这么久,你竟这副表情?不打算报答孤?”
盛溦溦破涕为笑:“殿下什么时候学会要挟人了?”
“孤怎么会要挟你,难道不是你主动报答孤么。”
“殿下要我怎么报答?”
“你应该比孤更清楚。”
盛溦溦:“……”
清楚个鬼啊,娄宴简直坏的很!
“孤有你一个足矣,你难道不应该以身相许?”
盛溦溦红了脸,低下头不敢去看娄宴的眼睛:“……我已经是你的人了啊。”
娄宴凑近了些,手在她的后颈处摩挲,动作缓慢轻柔,眸色炙热的灼人,呼吸间清洌的气息夹杂着越来越沉的呼吸声,拂在盛溦溦的脸颊、耳畔,扰的她一阵阵心神荡漾。
“不够主动。”修长的手指挑起盛溦溦柔嫩的下巴,抬起她绝色惑人的一张脸,眉目如画、秀鼻娇唇,无一处不在啃噬他想要压下去的躁动,眸色幽幽一沉,磁性的声音低沉起来,像是魂牵梦萦的低音炮,在盛溦溦的耳畔昵喃出声:“孤希望你再主动主动。”
尼玛,娄宴要是骚起来,简直无人能敌啊。
盛溦溦飞快地看了娄宴一眼,这么暧昧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偏偏还是一副清冷禁、欲的面容,倒叫她怀疑有没有听错了。
一个念头腾起,盛溦溦噙起笑容,灵动的双眸直视娄宴:“殿下恕罪,我愚笨无知,实在不知殿下所说的主动是何意?”
娄宴被盛溦溦反将一军,不见丝毫不悦,反倒将她抱的更紧,眸色愈发的深邃,伸手撩起盛溦溦额前的碎发,指腹有意无意的触在她脸部肌肤上,激起她一阵颤粟,语调更加暧昧:“无碍,既是孤的人,孤有责任教会你。”
盛溦溦察觉到自己的那点儿伎俩太LOW,完全玩不过娄宴,只好求饶:“殿下日理万机,这等小事还是让我自己摸索吧。”
“孤从不出尔反尔。”
语毕,娄宴的气息陡至,盛溦溦顿时觉得身前的空气都跟着稀薄起来,呼吸里满满的都是他灼热的气息,还没等她伸手去推,双唇便已被他霸道的吻住,随着他的吻势时柔时硬,自己也不由自主地回应。
唇齿纠缠间,娄宴将盛溦溦隔在两人身体间的手臂挪至他的脖颈处,使她的双臂勾住他的脖子,将两人之间的最后一点距离消除,能清晰的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直到一个长长的绵吻结束,盛溦溦才发觉自己的双臂紧紧地勾在娄宴的脖子上,手臂上渗出了细密的汗丝,他的几缕青丝都缠在了她的手臂上。
娄宴见盛溦溦的目光落在她的手臂上,垂眸吻了吻她的唇,声音低哑道:“勾脖,学会了吗?”
盛溦溦被吻的七荤八素,喘息着伏在娄宴胸前,无意识地“嗯”了一声,等到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后,才惊觉中了计。
娄宴见盛溦溦神情懊恼,伸手极其温柔地试去她鼻尖细密的香汗,勾唇浅笑:“不会也无妨,孤有的是时间和耐心,定能让你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盛溦溦叹息:真是只有更骚,没有最骚啊!
……
盛溦溦靠在娄宴怀里,目光无意的滑过桌前,看到一张宣纸上画了一只碗,碗的模样似乎在哪儿见过。
盛溦溦起身,拿过那张纸,问:“殿下,这画的是一只碗?”
“嗯。”娄宴又将盛溦溦重新揽回怀里,下巴抵住她的发顶,能闻到她淡雅的体香和柔和的发香:“是父皇御用的玉碗,也是这次失窃的物品。”
玉碗?盛溦溦确定见过这只玉碗,蹙眉想了想,忽然一个画面闪过脑海,道:“殿下,我若是帮殿下找到了这只碗,也算是报答殿下了吧?”
“不算。”
“为什么?”
“孤只要你的人。”
盛溦溦羞红了脸,佯装恼怒的样子,挥拳捶向娄宴:“殿下,能不能正经点儿?”
娄宴轻飘飘的握住盛溦溦挥过来的拳来,放在心脏的位置,淡淡地道:“你若是找到这只碗,孤许你一个愿望如何?”
盛溦溦想了想,觉得娄宴这个提议更好。“殿下,一言为定,不许反悔。”
娄宴宠溺地捏了捏盛溦溦的脸颊:“孤几时对你反悔过,嗯?”
“那倒没有,多谢殿下对我的好。”盛溦溦说罢,探身在娄宴脸上亲了一下。
盛溦溦亲完便想走,娄宴却将她禁锢在怀里,抱着她又吻了吻:“算你还有点儿良心。”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盛溦溦之所以那么爽快地答应入宫, 除了可以陪在娄宴身边以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她要见她的闺密苏绥儿。
苏绥儿还出嫁以前, 和盛溦溦是混一个圈子的,因为脾气相投,两人的关系也比较好,很能说得来,时常约着一起品茶制香插花儿,后来苏绥儿进了宫,被封为贵人, 连见娘家人都是每月只有一次机会, 见她就更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