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盛溦溦的一刹那, 满满的怒气瞬间消逝, 几乎是半分犹豫未有, 便朝盛溦溦跑来。
盛溦溦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娄宴紧紧抱在怀里,脸颊贴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狂跳不止的心跳声, 不禁闷声发问:“殿下这是怎么了?”
九陌和十里也赶过来了:“盛姑娘,您去哪儿了,殿下找您找的快发疯了。”
盛溦溦这才觉得有些愧疚, 知道娄宴竟然因为找不到她险些发疯, 不好意思的环住娄宴健硕的腰际:“对不起殿下, 以后出来,我一定会事先同您商量的。”
娄宴的声音温柔的似乎能滴出水来一样:“去哪儿了?”
盛溦溦想起苏绥儿的嘱托, 苏绥儿既然不想再掺和宫里的是是非非, 那她还是少提起苏绥儿为好。
不过娄宴既然能找到这里, 就说明他肯定已经问过东宫里的人了, 那她来冷宫的事,就不能随便说了。“我一直听说冷宫, 便想着来瞧瞧到底是什么样子。”
娄宴眸色稍暗,道:“宫里容易迷路,以后想去哪儿,孤陪你。”
“好。”
后来盛溦溦才知道,娄宴回东宫时没见到她人,一问几个宫女说她打听冷宫的位置,便领着人往冷宫的方向赶,还没到冷宫,却先见到了一滩血迹。
娄宴浑身的戾气迸发,发了疯一样的找她,同时吩吩九陌召集太子暗卫队的所有人,准备来个鱼死网破。
呃……盛溦溦想解释那是白懿值的血。
不是她的。
……
东宫书房的院子里,有几株百年梧桐树,又粗又壮还枝繁叶茂,正好能挡住烈日炎炎,娄宴在书桌批阅奏折,虽然主要精力放在了失窃案上,但朝堂的事他也一件不落,从边疆战事到兴修水利,从买官卖官到盐商私利,样样都事必躬亲,做到了然于胸。
真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啊!
盛溦溦因着私自离开东宫,闹出了一个乌龙事件,所以这两日都比较安静地呆在他身边,也不敢轻易离开东宫了。
娄宴怕她无聊,给她找了几本书来,但是她一向不爱学习,古体字难认又难懂,没看一会儿,便困的东倒西歪。
在又一次打瞌睡,身体不受控制地朝一旁栽去时,娄宴轻轻将她捞入怀里,敛眸无声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她哪点儿好,可就是觉得她哪儿都好,总是想事事都顺着她,哪怕她毫无上进心,都要宠着她、依着她。
盛溦溦就这么一直靠在娄宴怀里,一直睡到夕阳西下。
灿烂的晚朝从树叶的缝隙间透进屋内,盛溦溦眼皮动了动,醒了。
睁开双眸看到了便是娄宴那张冷峻到人神共妒的脸:“孤这个人肉床榻,可还舒服。”
盛溦溦揉了揉发酸的脖子,装模作样般地清清嗓子道:“勉强凑和吧。”
娄宴声音低沉蛊惑:“如此,孤便再接再厉?”
“我看好殿下哦!”盛溦溦从娄宴怀里起身,拍拍娄宴的肩膀,笑着鼓励:“殿下底子好,也不需要太努力了。”
盛溦溦刚醒,语气甜腻,双颊泛着刚睡醒的迷人慵懒,声音绵软似根棉线,一下又一下的缠在娄宴的手心。
娄宴欺身贴近:“那你给孤定个标准?”
盛溦溦察觉到渐渐逼近的危险,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挪了挪:“我要是给殿下定标淮,殿下会不会又要我礼尚往来啊?”
“不错,思想有进步。”
盛溦溦缩了缩脖子,小气扒拉地摇摇头:“那还是不要了吧。”
“你怎可对孤出尔反尔?”
“我这不是还没提标准么……殿下,您可别耍赖啊!”
“孤几时对你耍过赖?”
盛溦溦捉住娄宴摩挲在她后颈的手,道:“那殿下为什么又对我动手动脚!”
娄宴看着自己被架空的手,眸色幽暗:“难不成你想让孤对旁人动手动脚?”
“我……”盛溦溦语塞了,又羞又恼地握起粉拳朝娄宴捶去,刚沾上衣襟,便被他轻轻捉往,凑入唇角吻了吻。
盛溦溦用力挣了挣,发觉双手被娄宴单手握住,怎么也挣不开,他另一手便若无其事的在她的脸上、唇上、脖子上来回游走,拨弄的她又痒又麻又酥,身体止不住的颤栗,只好咬唇求饶:“殿下,我错了,行不行?”
“哪里错了?”
“嗯……错在不应该不听殿下的话。”
“错。”
“那错在不应该睡在殿下腿上?”
“又错。”
盛溦溦一边胡乱猜测,一边分析着娄宴的性子,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我错在不应该说殿下为何对我动手动脚?”
娄宴终于点头,勾起粟色双唇,露出一丝狡猾促狭的笑:“这句话换一种说法,应该怎么说?”
盛溦溦低下头、红着脸:“殿下只能对我一个人动手动脚。”
“既是你的吩咐,孤也只好勉强其难了。”
盛溦溦:???
娄宴打横将盛溦溦抱起,放到床榻上,欺身而上,一阵情深迷醉的激吻之后,他撩起她的上衣襟一角,浓情的双眸陡地瞧见她水蛇般纤细柔软的腰肢,双眸更加迷醉,只是触及她腰侧一小片乌青时,心中涌起一阵阵深深地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