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精神病，如果是乱.伦生下的，遗传的可能性更大。
况且，小毒物的容貌和陆师兄几乎没有相似的地方，若不是知道他们是“兄妹”，她根本不会认为他们有血缘关系。
只不过，那样的话，雪罗刹又是什么来历呢？
看着少女直勾勾望着自己，陆观泠感觉自己的脸像是被猫爪子轻轻挠了一下，痒得想要避开。
他忍不住伸出手去，捏了捏她的脸颊，逼迫她回过神来，“师姐，你在发什么呆？”
手指下意识轻轻掐了掐，顿时觉得新奇。
她连这里都是软的吗？
他有些爱不释手，她真的很好玩。
萧妙音下意识扬起了脸，眼波不经意与他相撞，连忙拿手轻轻拂开他，“没，没什么？”
说完，她又问：“对了，陆师兄呢？”
她决定先去问问陆师兄关于雪罗刹的事，从小毒物这里肯定问不出什么来，他多半还会耍得自己团团转。
听到她提起陆观寒，陆观泠眼睛顿时沉了下来，语气冰冷，“我不知道。”
“哦。”萧妙音心里挂着事，也没空在意他的情绪，下意识应了句。
她一溜烟下床穿鞋，紫色裙摆旋开，腰上的琢牙光泽如同寒霜，“那我去找他。”
陆观泠指尖动了动，像是想抓住她的衣袖，可下一刻，察觉到自己蠢蠢欲动的心思，他又再次冷笑起来。
她爱找谁，便去找谁。
同他有什么关系。
他根本不在意她，一个玩物罢了，对他而言根本不重要。
没错，她只是一个玩物。
于是陆观泠黑着一双眼，眼睁睁看着她推开门，匆匆忙忙出去了，可片刻，感觉到空荡荡的房间只有他自己，他又忍不住起身。
既然是玩物，那便要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上，绝对不能让别人染指。
他这般想着。
走出回廊，日影洒满院落，天光大亮，阿花懒懒卧在门外，一切都好像来之前那般惬意，萧妙音也有种仿佛并没有经历过饿鬼道的错觉。
远远看到隔帘对面，陆观寒正同杜思筠在交谈着什么，而陆观寒一脸忧色。
她又突然想起来，杜思筠此刻已经变成了蛇妖。
而陆师兄可是和她这个半吊子不同，是正统的捉妖师。
而设定中，陆师兄一直都秉持着斩妖除魔的信念，他不会对杜思筠动手吧？
萧妙音一天之中接受了许多信息，不复平时的伶俐，她脑子一懵，忍不住飞快朝着他们而去。
陆观泠看着她急切的模样，眼中的阴郁越来越浓，可随即又固执地跟在她身后。
陆观寒指尖轻轻扣着桌面，“杜兄，你是说，五十年前，真的有天人下凡来，还做了人间帝王的妃子。”
杜思筠点头。
陆观寒眉头蹙起，“杜兄如何肯定？”
杜思筠歉然一笑，“虽然之前我编造了龙神下凡的事，想混淆陆兄的视线。可是，天人下凡此事，杜某绝对没有撒谎。”
“为什么？”
“因为，天人下凡是祖父亲眼所见，只不过，并不是祖父用曲子引得天人下凡的，祖父其实并不会完整的迦陵频伽，那首曲子的确是天音，是属于天人的音律，绕是祖父琴艺如何高超也不能弹完整，况且，我曾听闻祖父说，完整的迦陵频伽唯有琵琶能够弹奏出来。”
“而恰好，当时大越皇室中就有位公主最善琵琶。”
“也恰好，就是那位公主用琵琶弹出一曲完整的迦陵频伽，招来了天人。”
陆观寒连忙问道：“是谁？”
“嘉毓公主。”
门外的少女像是被门槛拌了一下，整个人一个趔趄，连忙扶住了门框，这番声响引得陆观寒回头，看到萧妙音脸色苍白，忍不住温声关心，“妙音，你怎么醒了，不多休息会？”
萧妙音勉强露出个笑来，“我没事。”
她转头又急切地问杜思筠，“你说的嘉毓公主，是不是元望舒？”
第44章 芳魂渺渺
杜思筠有些意外, “妙音姑娘竟然也知道嘉毓公主。”
“略有耳闻。”萧妙音忙上前来，自顾自坐到他面前，语气有些急切, “杜公子, 你可以将你知道的关于嘉毓公主的事都告诉我吗？”
见她脸色微微发红，杜思筠笑道：“妙音姑娘竟然对这事感兴趣, 那便一起听吧, 我保证知无不言。”
说着, 他一边从桌上拿起一个茶盏，注入茶水，递给了萧妙音。
“谢谢。”萧妙音接过茶盏, 忽然感觉到手上一空，她连忙回头, 却对上一对点漆般的眼珠, 正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
她心里不由得纳闷，小毒物来这里做什么？
陆观泠长睫垂下, 与她对视着，看着她琥珀般的眸子里完完整整地倒映着自己的模样，他眼里浮起淡淡笑意，“师姐一边喝茶一边听故事, 这么惬意, 怎么不带上我？”
虽然察觉到小毒物有些不对劲, 但萧妙音此刻没心思哄他, 见自己坐的是长凳，便下意识让了个位置给他, “好啊，陆师妹, 那你坐。”
陆观泠从善如流地来到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