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她了。”
“一个……蠢女人，想摸我大腿……我咬她了。”
沈烬临喘息几口，压抑着醉意，他嗤笑着将头抵在大腿上，浑身没力气。
“她骂我，臭爷们……但是因为，是她先骚扰我，所以，唔——灰溜溜地跑了。”
“天下的女人，都是，唔……一样的蠢货。”
伏明落的面色带着略微的不解，他似乎没听懂她的意思，她在说……你应该保证自己的安全。
而他却在炫耀着洋洋得意的可笑胜利。
伏明落蹲下身，捏起他的脸，指尖抹去他唇角的血丝。
她的嗓音温柔，像是对待不听话孩童的低语。
“可是你应该保证你的安全，你受伤，我会很麻烦。”
沈烬临似乎有些茫然，他失神的眸子带着浓浓的不解，他说，“为什么？”
伏明落顿了顿，看着他的眸子，一瞬间明白过来。
他还在自毁，甚至在情绪爆发之际让他所有的朋友都滚，一个人置身在危险的酒吧，等待着或许能解救他的人。
伏明落顿了顿，思索片刻，似乎只有一个词语能形容他，她看着沈烬临眼角的泪痣，还是轻声说出来，像是审判者不带着一丝情感一般。
“沈烬临，你真下贱。”
沈烬临听到这样的评价，在醉醺醺之中哑然失笑，嗤笑着捂住脸，他低声呢喃重复着，似乎还因为正确的词语而兴奋高兴。
“下贱……下贱……”他突然笑起来，笑得喘不过气，又想要抱住她，瘫软在她怀里。
“哈哈哈哈哈……对啊，我真，下贱……可是，唔……伏明落，你比我下贱……谁让你，爱我呢？”
……真可怜。
伏明落看着沈烬临似乎因为爱意而得意的样子，还是轻叹一口气，抬手要拦车，却猛地被沈烬临捏住手腕。
他瘫软在她身上，浓重的酒气扑在她的耳尖和脖颈，他又像是嫌冷一般在她身上蜷缩瘫软着寻找温暖。
他说，
“今天……是我爸的忌日。”
“我们，去开房吧？”
第22章 我总梦见他
“今天……是我爸的忌日。”
“我们, 唔……去开房吧？”
一地寂静。
他说得坦然又平常，带着醉醺醺的哑然尾音，甚至还再抱着伏明落蹭着, 使得身体露出雨伞，淋了一片的雨。
雨开始大了起来，甚至弄得伏明落满身都是雨水。
伏明落微微蹙起眉头，抿唇不语, 她招手打着出租车，沈烬临还不安分，继续说着，嗓音软哑。
“去开房吧，伏明落, 我……唔……想□□，和我……去开房吧……”
伏明落深吸一口气, 扼住胡乱动作、淋了一身雨的沈烬临，她看向他的眸子，轻声说，“你应该闭嘴。”
沈烬临嗤笑一声，眸中是氤氲的雾气与笑意，他倚在伏明落身上，慢悠悠说着, “唔……你，生气了。”
他伸手捏住伏明落的脸, 笑得灿烂又漂亮, 雨水打湿他的嘴唇和脸, 殷红的嘴唇泛着光亮，甚至还痴痴笑着, “别，生气啊……你生气了？”
沈烬临显然意识不清到极致，含糊不清的叫着她的名字，往她脸上摩擦亲吻，呢喃着，“开房……”
也幸亏酒吧门口好打车，伏明落抱着他到了出租车上，捂住他胡言乱语的嘴，开口说了沈烬临家的地址。
管家请假了，这两天没有在别墅，伏明落扶着跌跌撞撞，不断呜咽的沈烬临探索了许久，才在他含糊不清的话语下到了他的房间。
一进门，伏明落便把沈烬临扔到了床上。
这屋中最显眼的便是巨大的落地镜，以及上面密密麻麻的便条，窗户不大，窗子却是磨砂，极其模糊，看不到什么东西，只能隐隐约约凑过去看到窗户下是一片旷大的花园，窗口是一盆漂亮的白玫瑰，还泛着微微的水珠，泛着细碎漂亮的珠光。
沈烬临侧卧在床上因为醉酒而无意识呜咽，伏明落怔然走上前，指尖轻轻抚摸那张带着“自杀”字样的纸条。
她顿了顿，转头问他，“你什么时候准备自杀？”
沈烬临顿住，本来蜷缩着的身子舒展，发丝凌乱着贴住额头，衬托出阴郁暴戾的眉眼，他面色苍白，带着漂亮撕扯的笑意。
“……今天。”
伏明落沉默片刻，还没等她开口，又听到沈烬临看了看她，停顿片刻，哑声说，“再等一等……”
他的尾音模糊又氤氲雾气，捂住自己的眼睛，嗓音轻轻，“再等一等。”
伏明落似乎不赞同地皱起眉头。
……她还需要他。
伏清还没有回来，他的脸依旧有用处。
正当她要说些什么的时候，沈烬临突然撕扯着自己的衣领，皱起眉头迷迷糊糊的喊着，“热……想洗澡……洗澡……”
他无意识的拉扯衣服，从床上爬起来，跌跌撞撞的要去浴室，伏明落拉住他的衣角，轻声道，“……你现在的脑子不清醒，去洗澡，说不定会在浴缸，因为脚滑而磕到头。”
沈烬临却甩开他的手，一张漂亮的脸潮红又带着醉意，“唔……就要，就洗，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