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费力睁开眼睛,望着眼前的人,两只眼睛水汪汪的,低声央求:“阿行哥,我好难受。”
“乖,擦一擦就不难受了。”谢廷安的声音罕见的温和。
江明薇咬着嘴唇,轻轻点一点头,似是信了他的话。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发现巾帕带来的凉意远远不够。
她觉得自己仿佛是一块干涸的沙漠,需要源源不断的水分。身体又热又麻,感觉像是在抗拒什么,又像是在期待什么。
当冰凉的巾帕碰触到她的手背时,她终于忍耐不住,攀上他的手臂,声音软得似是要滴出水来,又分明带着难耐的哭腔:“我好难受,我要死了,你帮帮我,你帮帮我。”
她并不清楚他能给予什么帮助,但她知道自己需要帮忙。
再这样下去,她会难受死的。
女子仰着脸看他,眸如春水,面如桃花,身上衣衫凌乱,水汽氤氲。
她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颈下:“你帮帮我……”
谢廷安感觉脑海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狠狠一颤,他微微眯了眯眼睛,声音极低,带着些许安抚,些许诱哄:“你想要我怎么帮你?”
“我不知道……”江明薇睁着眼眸,迷迷瞪瞪,也说不上来,只呜咽了一声,软软地唤着他的名字:“阿行哥,阿行哥……”
仿佛他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依靠。
“别叫我阿行哥。”谢廷安眉梢微动,停顿一下,“你可以叫我,相公。”
“相公?”江明薇愣怔了一瞬,内心深处隐隐有个声音:他们已经成婚了,那她叫他相公,大概也没什么不对。
于是她从善如流:“相公……”
“嗯。”谢廷安轻轻应了一声,继续诱哄,“你说,相公,你帮帮我。”
江明薇呜咽一声,一字一字地跟着重复:“相公,你帮帮我……”
谢廷安笑了笑。
床帐落下,江明薇身体不受控制地轻颤,明明畏惧不已,可又若有若无的期待。
“薇薇乖。”谢廷安的声音凉凉的,“不要怕。”
望着面前男子英俊的面容,江明薇意识似乎更模糊了一些,也跟着重复一句:“不要怕……”
“很乖。”谢廷安垂眸,解开了她的衣带。
……
江明薇觉得身体里原本就存在的火焰燃烧得更厉害了,似乎要将她的四肢百骸给点燃。
她不自禁地感到害怕,并为之战栗:“阿行哥,阿行哥……”
仿佛这样叫着他的名字,就会安心很多。
“乖,叫相公。”谢廷安耐着性子纠正,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此刻江明薇没有太多的思考能力,只得听从他的话,低低改口:“相公……”
“嗯。”谢廷安这才露出一些满意之色。
不知过了多久,江明薇只觉脑海一片空白,白皙的肌肤浮上一层浅浅的粉色,连眼尾也红红的泛着泪痕。
谢廷安用巾帕擦拭着手指,慢条斯理。
江明薇意识清明了一些,稍稍回过神,羞窘、尴尬、难堪……种种情绪上涌。
她早回味过来,猜到自己可能是被暗算了。
再低头看一眼身上,她觉得这辈子没法见人了。
她和阿行哥之间,怎么能这样呢?
江明薇对自己说,反正他们已经成亲了。即使发生这样的事情,也不要紧。
可是一想到先时的场景,他清冷理智,衣饰整齐,而她则完全不受控,感觉似是被他亵玩一般。
但这又是她求着他“帮忙”的。
江明薇双手捂着面颊,几乎要哭出声。
前所未有的羞耻笼罩着她。
毕竟在今天之前,阿行哥在她心里,都是玩伴,是回忆,象征意义更大一些。
从小到大,她想过无数次两人成婚的场景。
但她能想象出来的,也只是两人一起玩耍一起吃饭,并排躺在同一张床上。
哪怕两人成婚了,她都一直以为他们会相敬如宾,斯斯文文地相伴一生。
可如今,隔在两人中间的界限被打破。
未来骤然变得扑朔迷离。
偏生身体里还有点酸麻,能忍耐却难以忽略。
谢廷安净了手,回头掀开床帐看她一眼,眉峰微动:“怎么?不够?”
江明薇脸颊滚烫,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闭上眼睛装死。
然而下一瞬,他的手掌便重新覆了上来。
这次不比之前,江明薇的意识还算清明。她下意识想要躲避,却被他牢牢钳制住手,只能任他肆意作乱。
意识朦胧中,江明薇分明碰到一个东西。
是什么呢?她来没来得及细想,便忍不住哭泣出声。
……
如此这般两次后,江明薇累得连手指都不想动一下。
不,别说动了,她连想都不愿意想手指。
谢廷安用巾帕擦拭了手指,回头看她一眼:“唔,你等一会儿。”
他转身出去。
江明薇紧紧闭着眼睛,一声不吭。
身上的麻痒早已消失殆尽,可她此时的难堪远比刚才更甚。
她将脑袋埋进枕中。
过得片刻,江明薇鼓起勇气,去拿衣衫。
先时的衣裳已经不能穿了,她正犹豫着要不要打开箱笼,去找成婚前的旧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