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忌:“……殿下是聪明人,与其依赖旁人不如主动出击啊。”
福王转了下眼珠子,忽而激动道:“你想让我逼宫?你有多少人马?”
谢无忌心里直翻白眼,他同这蠢货周旋至今,每次都能被他奇葩的想法呕出半斤血。
“殿下,你有段时间不是做的挺好。”
福王不解。
谢无忌:“太子只是暂且好了起来,他一直都是那个懦弱容易自伤的太子啊。”
福王睁着眼睛瞪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你让我继续吓他?可是,可是……”
谢无忌伸出一根手指沾了酒水,在桌上写下一个名字。
福王横过脑袋,看了半天:“杜文叙?”
谢无忌提点道:“太子侍从官,我们的人。”
福王对于太子身边也安拆了他的眼线,非常高兴,直夸谢无忌运筹帷幄有将帅之才,至于要干什么,他又茫然了。
谢无忌觉得再跟他聊下去,他自个都要变白痴了,说:“殿下遇事不决,不如回去问问您那位聪明绝顶的骆妃,兴许她能帮殿下参谋一二。”
福王当然不会说自己并不知道该如何做,他顺着谢无忌的话表现出一副深谋远虑的样子,然后同谢无忌礼让了三回,又饮了些酒,抱着一盒金子高高兴兴的离开了。
他一走,白驰就跳窗进来了,说:“这蠢货没问题吧?”
谢无忌上前抱住她,“快,给我吸一口醒醒脑子,我快被蠢死了。”低头亲她,满嘴的酒味。
白驰尝了尝,觉得味道不错,说:“你一个酒酿汤圆吃的比谁都欢的人,我竟然信你沾酒就醉。阿寂,你可还有其他什么事瞒着我?”
谢无忌亲着亲着便有些情难自禁,白驰按住他的手,“不是家里。”
谢无忌拱着她的脖子:“这里我包下来了,不会有外人。”
白驰:“前天不是才……”
谢无忌:“你也知道是前天了,你昨晚为什么不来?”随即胸口的衣服就被他拉开了。
白驰心中有疑:“阿寂,你是不是吃药了?”
因为以前做过,所以知道他的能耐。就算过了七年,体能有了很大变化,也不可能变化如此之大,无论是频次还是时长,已远远超出常人的极限。不过对上她这个异于常人的体质,怎么说呢,倒也挺好。某种程度上说二人极为契合,无事就贴贴,感情上也越发难舍难分。
“阿爹,阿娘,我来了!”随着一声欢快的喊声,房门被推开。
白驰反应迅捷,一把将谢无忌退进罗帐,转了几圈裹住。她胸.前的衣服一拉,除了头发有些凌乱,一切正常。
谢有思睁着一双大眼,笑得春.光灿烂,“阿娘,昨天说好了今天带我骑大马。”又见他爹被裹在罗帐内,背对着他们不出声,疑道:“阿爹,你是犯错了被阿娘罚站吗?”
谢无忌努力平复呼吸中。
白驰嘿嘿一声笑,故意提高了声音:“是哦,没有外人,只有小人。”
她笑,谢有思也跟着笑,总之,很给面子。
第99章
太子党的人摩拳擦掌, 为太子回归朝堂做准备。如今这朝堂,皇帝不理政,太子不上朝。有人背后偷偷议论,这天下都快要改姓“姬”了。
谁知某一天夜里, 东宫急传太医, 说太子又病了。
这一下病的奇怪,说太子像是犯了癔症, 口口声声死去的张皇后来找他了, 还有太子妃,说要带他离开这个冰冷无情的世界, 要他跟她们走。
因为太子说的实在吓人, 一时让人疑心是有人在宫里行巫蛊之术, 姬后下令彻查,别的倒没搜出什么, 就是从燕嫔娘娘那搜出了不少助兴的药,还有一些难以入目的小玩意。
燕嫔是张家族女,进宫有两年了,一直不得宠,自从皇帝不理朝政后, 突然得了宠幸,皇帝时常召她陪伴,连一直受宠的胡美人都不怎么召见了。
姬后以狐媚惑主, 损伤陛下万金之躯为由将燕嫔降为最低等的更衣。又召见其母,狠狠训斥, 责其教女不严, 褫夺诰命,其父也受连累, 连降两品。虽然此事同中书令张鼎没什么太大干系,但燕嫔出自张家,多少也会受些影响。
高宗皇帝惜命,被太医以“精血亏损伤及根本”一通忽悠,原本还想替燕嫔求情,惊怒之下,反将其打入冷宫,又要严惩其母族,被姬后拦住了。
姬后心知这段时间高宗皇帝的反常,皆因这燕嫔吹的枕头风。又难免心寒男人的心狠无情。
胡美人复宠,一跃升至嫔妃,胡美人感恩戴德,自此对姬后更是忠心不二。
*
燕嫔的寝宫是白驰带人搜的,所以很顺手的,她从那一堆助兴药里勾了一瓶捎带走了。太医令同高宗皇帝添油加醋的话她也在一旁听了,当了真。所以下值后,她径自回了将军府,她以为谢无忌一定在等她。结果不在。
今夜是个满月,圆月当空,星子璀璨。
白驰没走正门,直接翻墙进屋,刚落在正院。茅吉人忽然跑了出来,像是一直在等她,躬身道:“白将军,郡王不在。”
白驰意外:“他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