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打滑,把自己滑进坑里,丫鬟看热闹的、一头栽到泥地。
野蔓老祖跑的更快,来啊!抓我毛、我毛会逃!
路人都乐了,一匹马跳起来要踹她。
老祖跑了,这马踹了前边驴,两家闹上了。
路上再来几场车祸。
老祖没跑累断气。
午后,野蔓找个驿铺,躲在角落,两腿好像能截肢。
身上脏的,像个泥人,不是泥捏的,或许是女娲捏的。
午后阳光好了,驿铺里外非常热闹,大家从皇太后讲到邢皇后、杨贤妃什么的。
毕竟,皇长子都十八岁了,嫡出皇三子十三岁,竟然都没立皇太子。
之所以是这个场面,和孟太后有很大关系。
以前,孟家和邢家联手,当今、成了皇帝。
现在,孟家和邢家不太对付,孟太后唯我独尊,哪里容得下皇后?
野蔓老祖喝着凉凉的水,拿个饼慢悠悠的啃着,一边听这些人胆大的胡吹。
简单说,邢家和孟家合作,好处要到了。
现在,孟家要独大,婆媳又不好。
这问题老祖举手,她可以回答:邢皇后是嫡,孟太后是妾,是不是天生的对头?
所以,邢家和孟家合作,就该受着。
就像金屋藏娇,或者那些女婿,合作到最后大多要闹掰。
组合到最后都要单飞。哪怕团粉哭的死去活来,没有人考虑他们的心情。
爱从来就这么卑微。
再像郭小娘子圣通:“敬贤当远色,治国须齐家。如何废郭后,宠此阴丽华?糟糠之妻尚如此,贫贱之交奚足倚!羊裘老子早见机,独向桐江钓烟水。”
不过,这位垂钓的老头也比较悲催,好好的姓庄,被改成严。
再说,杨贤妃也合作了,皇长子是她生的,虽得宠但迟迟不立皇太子,吊着她玩?
皇太子不是皇家的游戏,也不是孟家的游戏。
这真是天下大事。
虽然高宗一世英名毁在当今头上。
但这一任皇太子也不至于吓的不敢立,难不成以后也不要皇帝?
野蔓老祖休息的差不多,继续赶路。
有马车停在她身边,问:“要不要捎你一程?”
老祖婉拒,还是别合作了。
城里很可怕,京城更可怕,处处是坑。
这官道虽然不错,就怪天下雨。
不只老祖一个、一身的泥,赶路的、基本都是泥。
那有的、真在泥坑里滚过,泥比老祖厚的多。
他想让女娲多给他一点泥,这没用的。
泥其实还罢了,关键是这天凉快,沾了水就容易病。
老祖离那些咳嗽的、面色不太好的、远点。
虽然老祖能用灵气,但浪费不是?
突然就觉得钧都之人多有病。
好在老祖没有父母心,要不然在路边悬壶,认亲就不知道猴年马月了。
第103章 ,厚载门
夕阳照在厚载门,宏伟!
野蔓老祖停下来,喘口气。
其实,大家都没什么归属感。
京城它高高在上。
可以在这儿做个调查,遇上好皇帝,心情会不错;像现在,至少有一半糟心的。
野蔓老祖随着排队的泥人,队伍排的好长。
不是这些人素质高,那鞭子在,就不能太低。
城门很大,排队的不只是泥人,那些马车、华丽的牛车都可以有另一队。
虽然一路走来,马车也变成泥马;但车里的人,肯定比泥人要干净的多。
还有鲜衣怒马,城门根本不敢拦,被鞭子抽了都是白抽。
那些人就拿鞭子朝泥人发泄。
野蔓老祖排的后边,看前边有人被踹的满地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其他排队的人都害怕。
就听那守卒喊:“京城也是你们能来的?贱东西!”
野蔓老祖一手抓着包袱,一手夹着伞。
至于饥肠辘辘、累的能趴下?没有人在乎。皇帝、太后、不知道这会儿美什么,在乎这个做什么?就自己看好自己的包袱。
天快黑了,总算轮到野蔓老祖。
那守卒看着她,很是不怀好意。
正好,老祖也不怀好意,小心的说:“我是荣佯的亲孙女。”
几个守卒哈哈哈嘲笑。
一个小子太得意:“我还是荣侍郎亲孙子呢。”
野蔓老祖一脸认真:“那也有可能,你是我叔吗?咱一块去认亲?”
小子给搞懵了。
路人很激动。虽然又累又饿,排队可能挨鞭子、还得交银子,但这依旧是不小的事。
老祖和一个比较帅的守卒说:“我真是荣庆甫的亲生女儿,我生下来都没见过亲娘,就想来给爹娘磕个头。”
那守卒认真的问:“那你有什么证物,我们好替你去传个话。”
野蔓老祖抹泪:“我生下来就被扔到乡下,我娘的女儿被换到荣家。”
这会儿排队人多,就算再多、守卒也不急。
一个胖胖的大婶、激动的八卦:“你是说,荣家将女儿掉包了,为什么?”
老祖抹泪:“大概是罗老夫人嫌弃我祖母。我爹是庶出,但我是我娘亲生的。”
边上一个男子没明白:“换掉你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