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从恼怒中出来,不知被碰到了哪儿,她突然松开口,轻哼了一声。
季听雪眼睛一亮:“我知晓是哪儿了,夫君这就让你舒服。”
婉妘横他一眼,那眼神儿再没有任何威力了,轻飘飘的荡来荡去,嘴上也不再骂他咬他了,只偶有几声轻吟漏出。
“不疼了?”他笑着抹掉她脸上的残泪,温声道,“我都说了,我没有骗你,我可是弄清楚了有准备了才敢上的。”
婉妘又想骂他,可眼神一转,瞧见他手上那一排惨不忍睹的牙印,青紫着,几乎要渗出血了。
“我……”她抿了抿唇,心中有些内疚。
“慌什么,被小猫咬了一下而已。”季听雪笑着亲亲她,“你若真过意不去,就让小爷多来几次。”
“你怎么老这样不着调呀。”婉妘轻轻在他胸口捶了捶。
他没有解释,笑着俯身将人紧紧抱住:“不疼了就好,不疼了夫君可就不会省着劲儿了。”
婉妘愣了一下,随后惊叫起来。
他一手按住她的肋骨,一手抱住她的肩,再不藏着掖着,在她耳旁胡乱低呼:“妘宝妘宝你舒服吗?夫君好舒服,舒服得魂儿都快没了。妘宝好热,夫君好喜欢……”
这样的攻势谁也挡不住,婉妘累得喊都喊不动了,只能大口喘息确认自己还活着。
“心肝儿抱紧我,抱紧我,我快了。”
婉妘早就受不了了,急忙抱住他,想让他快些结束。
他没说谎,果然很快松开。
就在婉妘正要松一口气时,他又过来了。
婉妘咽了口唾液,小心翼翼看着他,试探着问:“不是、不是好了吗?”
“对啊。”他一脸单纯,“上一回好了,得开始下一回了啊。”
婉妘来不及反驳,低呼一声,又躺了回去。
她根本不知是第几回,外面又是几时了,只记得意识消失时,好像外面已经蒙蒙亮了。
院子里日头正烈,季听雪光着膀子从井里拎出几桶水倒进盆里,开始捶洗褥子,弯下身时,背上的抓痕格外显眼。
徐拯刚进门,有些没眼看:“起了啊。”
“你才回来?”他说了句废话,又道,“这几日忙着呢,没空出去跑,你瞧瞧没有想做的买卖,我给你拿银子。”
“卖马的分成还没用完,我还有些积蓄。不过,我也不想做什么买卖了,搞个铺子,开个客栈就挺好的。”
“啊?”他有点儿不敢相信。
徐拯却道:“我觉得现下的日子挺不错的,自由自在的,也不想到处跑着做买卖,哪儿也去不了。”
他点点头:“你说得有理,那你去寻铺子,我和你合伙儿开。”
“也成。”徐拯往正房看了一眼,“要不我在隔壁再添置一套宅子吧,这样住在一块儿也挺不方便的。”
“住在一块儿不就是图个互相照看么,要不将这套买了,换个两进的,既住在一块儿也不会相互打搅。”
“可行。”
季听雪将褥子拧起来,扭了一把,挂在竹竿上,又往厨房走:“那你这两日若是闲了去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最好在附近,省得折腾。”
徐拯跟过去:“也成,你们还没吃饭吧?我让前面酒楼的送了菜来,一会儿有人敲门,你出去接一下。”
“多谢大舅哥!”季听雪朝他深深鞠了一躬。
他笑了下,忽然闻到一股苦涩的药味,朝里看了一眼:“你煮什么呢。”
“避子汤。”
“啊?”
“大夫说婉妘肝气郁结,生养孩子太过耗神,还是先别要得好。”
徐拯微微点头,已预感到他们一会儿又吵起来,立即推脱躲回房间。
季听雪也知晓会吵,他早有心理准备,一边洗衣裳一边想着该如何哄。
刚好洗完,刚好屋里传来沙哑的一声:“听雪。”
“来了来了,心肝儿。”他立即放下手中的活儿,拎上小厮送来的饭菜跑进门去。
婉妘撑坐在床上,看着他:“你怎么连衣裳也不穿啊……”
他笑着走过去,往床上放了个小几,将饭菜拿出来放在小几上,解释:“我方才在外头洗衣裳呢,怕弄湿了。”
婉妘往左右一看,果然见床上的褥子罩子全换过了。
她想起昨夜,脸又忍不住开始发烫,垂着头小声道:“那用膳吧。”
季听雪手里捧着饭碗,眼却一直盯着她,盯得她脸越来越烫。
“你看什么呀?我脸上有虫子吗?”
“没什么没什么。”季听雪收回眼,赶了两口饭,凑过去,悄声问,“我早起给你抹了药,现下还疼不疼?我看着都有些红肿了,昨晚是我不好,我一时激动……”
婉妘往他嘴里塞了块肉,羞恼道:“吃饭都堵不上你的嘴。”
他愣了一下,重重咀嚼那块肉,笑嘻嘻道:“还是妘宝喂的肉好吃。”
婉妘懒得理他,垂着眼默默吃饭。
吃罢,他又凑过来问:“疼不疼?”
婉妘摇了摇头,将他推开,窝进被子里:“不疼了,我又困了,要睡了,你忙自己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