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到底是她的本家血亲,白水水不愿相信。
“水水。”祁织轻叹一声,指腹抚上她的脸颊:
“我不希望你不开心,也不希望你受伤。”更不希望你惨死在白家。
白水水沉默,她和祁织认识得不算久,他毫无预兆地闯入自己世界,处处护着自己。
而她......又该去怀疑自己的奶奶和父亲吗?
半响,白水水眼睑一颤,轻吐几个字:“我信。”
“我相信你。”就凭白家后宅那股阴煞之气和白天英进后宅身上越来越重的死气。
闻言,祁织嘴角缓缓上扬,他用额头抵着白水水,亲昵道:“白道长,不枉费我对你这么好。”
白水水一把将祁织推开,她脸上似还残留祁织呼出的热气,闹得白水水脸颊绯红:
“男女授受不亲,你离我远点。”
“哦。”
“可我不是人。”
话完,祁织眸光流转,琥珀色的眸子渐变成碧蓝,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落在白水水唇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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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人鱼先生与道长8◎
出生二十三年, 这是白水水第一次被男人给亲了。
还是条臭鱼。
“祁织!”白水水神色恼怒又惊慌地推开他。
被祁织抵在梳妆台前的白水水无处可逃,她一有动作,梳妆台上白家准备的化妆品散落一地。
玻璃瓶掉落在地上的声音使得白水水心慌意乱。
白水水的眸光闪烁不定,似不明白自己和祁织怎么就进展到可以亲亲抱抱的地步?
肯定是因为这条臭鱼太过放肆!
祁织神色颇为无辜, 后退一步待她自己平复心情。
白水水心中羞恼得想大吼叫他出去, 想起正事还没说完。她下意识抿唇, 又想起这两片唇瓣方才被祁织给碰过。
“咳, 刚才是我不对。”祁织的嘴有多欠, 他道歉就有多快。
祁织咳嗽两声, 嘟囔道:“谁叫你秀色可餐, 情难自禁嘛。”
“臭鱼,你给我滚!”
白水水再也压不下心中羞恼,一拳给他揍过去, 祁织一路被逼得跳窗。
见他跳窗, 白水水靠在墙上微喘息,她的胸腔上下起伏, 半响才平复下来。
祁织凌空悬在窗口未走,见白水水不生气了, 做贼似地小声道:“水水,快让我进去, 不然被人看见了。”
混蛋!
听到祁织的声音,白水水暗骂一声。
臭鱼真是胆肥, 白家人来人往这么多佣人, 他居然敢直接悬在空中!
白水水狠狠瞪他一眼。
祁织讨好一笑,俊朗的脸上努力收敛嘚瑟之意。
两人闹过之后, 白水水眸光一锐:“明夜我再去后宅探探。”
说起正事, 白水水满脸浩荡正气, 方才的羞恼之意全无:“若有邪祟,贫道责无旁贷。”
“好。”祁织轻声应下,眸中含笑吹捧道:“白道长大义,实乃吾辈楷模。”
定好计划后,白水水抬眸问他:“祁织,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什么?”
“你都知道些什么?”白水水闭目,语气微涩:“都告诉我吧。”
白水水从来都不是需要祁织去保护小白花。
直到深夜凌晨,祁织隐去白水水的前世死亡结局,将她是如何走丢的事一五一十告诉白水水。
当然了,这都是祁织的片面之词。
听完,白水水眼睑轻颤,纵使心中早有准备,但还是忍不住神色失望:
“原来,我是被丢弃的么。”
其实仔细想想也是。
白家财力通天,若自己真是偶然被人贩子拐走,以白家的势力怎么可能找不回来?
白水水深呼吸,收敛自己对白家升起的亲近之意,她眸色清冷:“我一走丢,母亲病重而逝,只怕其中也有蹊跷。”
祁织微颔首,心下不可否认,只是白母究竟是怎么死的,因为年代久远,祁织还未查到。
“你也无须介怀。”祁织拍了下白水水肩膀,少见地神色温和看着她。
“嗯。”白水水闭目,兀自道一句‘福生无量天尊’。
闻言,祁织眸微闪,白道长到底是白道长,心态强大。
*
翌日天色熹微,白水水一大早和白父去了某陵园祭拜白母。
“你母亲走得早,那年才三十。”白父面色凄凄,似在追悼亡妻。
听到这话,白水水神色冷淡,丝毫没有动容。
到了白母墓前,白水水看着那张与自己面容神似的黑白照片,蓦地悲从心中起,她神色怆然:
“吾母千氏......”对着碑文,白水水念了一段道长为逝者送行的悼词。
而另一旁的白父听着白水水蕴含灵力的道语,面色扭曲一瞬,他一个退步,消失在陵园内。
白水水念完,见白父异常,她心神一动,目光微凉若霜。
白水水拨动了一下手串,随后将手串套在手腕上,将提前备好的花束放置墓碑前。
白水水先是对着墓碑行道家拱手礼,随后打算跪下叩首。
叩首时,她的手串珠子不慎敲到碑前理石空地,发出清脆声响。
白水水身形一顿,眸光微闪间以指骨敲击碑前理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