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学校安排了个班级去市中心博物馆参观，到时候还有市电视台的记者进行采访报道。
所以自然就派隔壁尖子班去。
秦铭还在撇嘴感叹，“哎，尖子生就是好啊，连上电视都得看成绩。”
“什么时候我也能上一回新闻头条啊。”
程寒就跟他扯皮，“要不你去抢个银行？”
秦铭忽然嬉笑着，“还别说，哥，最近都好久没玩游戏了，要不上线抢会儿银行？”
程寒想了想。
自从上次期中考完，他和秦铭确实交流少了。
除了平时忙着写作业，谢媛荷给他报的辅导班也占据了时间大头。
根本没空。
于是程寒将桌前的试卷扫开。
“上线。”
打开电脑，跟秦铭一起打GTA。
要不是第二天早起面试，程寒能玩个通宵。
游戏瘾发作的不是时候。
许久没有一起畅玩游戏，久违的紧张刺激感，让两人都暂时忘记了时间。
凌晨三点才匆匆下线。
下线前，秦铭忽然问程寒，“哥，你真要出国去了吗？”
“嗯。”
秦铭难得沉默，“什么时候？”
“明年七八月吧。”程寒回答。
秦铭就嬉笑着问，“哥，那你去美国了还能一起玩游戏不？”
“能，如果你不介意打美服高延迟的话。”
“那怎么不能你回国服？”
“可以折中，我们打日服。”
“行，哥，一言为定。”
“嗯。”
夏殊并不知道采访这事。
她只看见陈欧发在班群里的公告说，每个人必须穿上校服，最好配白鞋。
夏殊的小白鞋在冬天晾不干。
加上今天又是雨天，潮湿中带着冬天的冷腻，穿着难受。
刚走几步路，鞋底就湿了。
程寒见她穿得这么单薄，皱起眉头问，“怎么还穿校服？”
漏风的校服像张纸贴在身上，根本不保暖。
夏殊就抿着嘴回答，“老师规定的。”
程寒张了张嘴。
最后还是什么没说，他忽然靠了过来，离夏殊很近很近。
近到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温暖的指尖轻触到她脖子上的肌肤。
夏殊下意识颤栗了下。
她抬眼，看见程寒状若不经意，动作却又温柔的不像样。
他将自己的围巾解了下来，轻轻给夏殊裹上。
围巾绕过她的脖子，带着残余的体温。
绕了一圈，又一圈。
程寒的手臂在她头顶掠过，那姿势却像是将她包围在狭窄的空间里。
两人近在咫尺。
车窗内昏暗的灯光下，两双眼睛对上，皎洁的如星子，璀璨夺目。
“暖和点了吗？”
“嗯。”
程寒轻咳了声，“小心感冒。”
“嗯。”夏殊闷声点头，局促地垂眸，颊边飞起红云。
去市博物馆的路不算远。
但冬天道路有积雪，地面湿滑，车速慢了不少。
这一趟路显得有些漫长。
忽然，车辆在经过一处拐角时，车轮打滑，车子猛地往旁边漂移了几厘米。
司机反应迅速地转动方向盘，及时补救。
但在这几秒的惯性作用下，程寒还是不防备地倒向夏殊的方向。
宽实的胸膛扑过来，夏殊下意识伸手抱住了他的腰。
狭窄的空间里共享彼此的温度，清幽的体香盈满鼻腔。
夏殊努力仰起头。
却见程寒瞳孔幽深晦暗，倒映着她的脸。
随后，一抹柔软覆盖在她唇上。
轻轻的，温柔又甜腻。
紧接着，湿滑的舌尖撬开她的舌贝，舌尖撩拨着她唇腔，牙齿轻咬着红唇，刺激着她的味蕾。
温热，潮湿，带着浓郁的荷尔蒙气息，将她包裹在阴影之下。
夏殊愣怔地睁大眼。
昏暗中，她什么也看不见。
像是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了唇上，她僵坐着，一动不敢动。
身体仿佛在叫嚣，血液在狭小的血管里奔腾，热浪瞬间涌上头顶。
几秒后，车辆重归平稳，阴影也从头顶移开。
视线忽然光明，豁然开朗。
只有唇齿间的交缠似乎依依不舍，勾勒出一条细长暧昧的银线。
程寒幽幽的目光正盯着她看。
夏殊顿时红透了脸。
程寒状似不经意地挪回自己的位置，和她保持一拳头的距离。
不远不近。
夏殊低着头。
她红着脸，很是紧张，悄悄看了眼前方的后视镜。
司机只是扫了眼他们的动作，面无表情。
继续保持缄默。
程寒的手肘支撑在车窗上。
像是故意避开她打量的视线，眼睛往车窗外瞟，像在看风景，余光却不住地扫向夏殊。
脸上也带着一抹可疑的红云。
好在离市博物馆仅剩几百米。
车辆行驶过中央公园后，远远就看见博物馆前的标志性建筑，以及熟悉的蓝色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