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如果非要扯上点什么关系呢?”
似笑非笑的眨了眨眼,他眼眸带着种狡猾的弧度:“比如,客户关系?再比如,和我儿子的母子关系?或者……男女”
宁萧瑟的大脑飞速转了转:男女关系是什么鬼?好像不太合适!万一被扭曲了又跳起来咬我怎么办?那我换一个。
于是他紧接着改口:“男女……朋友关系!”
改完以后他更后悔了,又是什么锤子男女朋友关系啊?这算什么?表白吗?
顾清栀懵了,她目瞪口呆的用一对浑圆的眼睛盯着他,满脸不可置信。
等等!自己现在是被壁咚了吗?接下来如果他亲下来怎么办?啊啊啊!简直要疯了!什么客户?什么母子?什么男女朋友?撞见鬼了啊!
于是就这么尴尬的过去好几秒,面面相觑下两个人各怀心思。
顾清栀心乱如麻,宁萧瑟低头等着她的反应。
终于,顾清栀扭捏地挣脱开他的束缚,就在他的注视下,给予了宁萧瑟先生人生中第一次对异性示好的回答——
“那个什么,你想跟我发展啥关系都行!我倒是没有什么意见!但是你能不能先告诉我……”她委屈的撇撇嘴:“厕所在哪?”
“咔嚓!”
仿佛……听到了宁某三观俱碎的绝望声音。
——第三回合,宁萧瑟,败北——
☆、·chapter 19·她说
宁静而祥和的日子总过的眨眼即逝,一晃就快到年下了,榆城清冷萧索的银白中也开始逐渐添起热闹的气氛。
中国人十分注重节日,可若说是注重节日,倒不如说是更看重一种文化的传承。
毕竟有着上下五千年的历史,每个节日,每个节气,都包含着许多来头和讲究,随便提起一个摆在眼前的,都能勾起无数富有深意的话题,如起源故事,习俗,寓意等等。
但顾清栀觉得,节日除了它古往今来传下的那些以外,更多的也许只是种心灵寄托。
其实按理来说,每一天都是同样的,它不会多一小时,也不会少一小时,那天的她依旧是她,不会变成其他人。
至于为什么大家会觉得那天的愉快来的无可替代,大概就是借着节日,给合家团聚和那份好心情找一个顺理成章的由头。
正因为这样,榆城的大街小巷渐渐热络起来,街边布置起红灯笼和彩带,干枯伸展着的枝桠被这样装点起来,居然也显得有些可爱。
整个榆城都在忙着迎接新年,姜弦在家里也没闲着。
大前天将屋子从里到外清扫了一遍,前天把窗帘被褥地毯全部换洗一新,昨天累得躺了一天,今天立马就急三火四地冲进超市里购置年货,鸡鸭鱼肉,还有过年需要的零食酒水饮料。
她买的欢快,小手指一挥,喜欢哪里点哪里,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不会过年了,然而,最后倒霉的却是顾承允,左一袋右一袋的差点把他累残废。
恰好顾清栀当日放假,在家睡懒觉,醒过来时姜弦刚跑完一趟超市回来。
她将购置的东西填进冰箱,在客厅看到刚起床的顾清栀,试图开口叫上她,陪他们一起逛超市。
一旦她开口,生来受人压迫的傻白甜当然没办法反驳,可偏偏傻人有傻福,就在剥削阶级正要开口的关头,她突然被一个电话叫走,这才顺利躲过了后妈的魔爪。
否则的话,新年就该添一个额外节目了,表演者是新晋的父女伤残人士组合……身残志坚的来上一段双簧。
——
午后,顾清栀穿着靓丽的鹅黄色棉服出了门。她站在树下,将头发扎成一个丸子,整个人被蓬松的衣服捂得严严实实。
她将手放在口袋里,向远处张望着,模样俏生生的特别清丽可爱。
雅醇约了她在这里见面,说是要把其余车子维修的钱补给她。
除了前几个月那次不是十分愉快的初遇外,她就再也没见过姜雅醇。
而上次也是借着续约的由头,她不得不来,所以才顺道瞧几眼自己的公司。其他时候,雅醇更多还是做甩手掌柜,与顾清栀二人之间没有交集,同样也没有多余瓜葛。
没过五分钟,远处徐徐驶来一辆出租车,意料之外的,姜雅醇没有开她那辆招蜂引蝶的车子,可她人却依旧潇洒。
今日她穿了棕色的小皮裙,上面斜着两道不对称拉链,左侧是块方形口袋,十足的欧美街头风。上身是纯白色V领毛衫,将纤细的腰与挺拔丰盈衬托的更加鲜明,外面不羁的套上件军绿色外套,衣襟简单缝着几个图腾徽章,脚上蹬着双马丁靴。
她白皙修长的手打开车门,一头浓密曲卷的长发在冬日的暖阳下泛起光泽,随意的披在身后。她轻薄的裸妆更显面部精致,眼波流转中神情自然,却无意流露出更多的韵味。
顾清栀的手握在口袋里攥紧又松开,松开又攥紧。
她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以一种羡慕到有些嫉妒的态度去对一个女人。
而除了艳羡之余,她总觉得雅醇的美,她的言谈举止,她骨子里的气质,有一种莫名的似曾相识感。
思绪间,出租车慢慢滑走,雅醇拿着手包走到她眼前:“等很久了吗?”
“啊……没,没有多久。”顾清栀差点没反过神来。
雅醇随手指了指街边的一家下午茶小店:“别站在大街上,我们进去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