徕民 篇 215
颂; 中古时代有商汤、周武王, 处在君位上而民众都服从。这四
位帝王, 是千秋万代所称颂的人, 人们都把他们当作是圣明的帝
王, 但是他们的治国方法还是不能被后世采用。现在如果免除
三代的赋税徭役, 那么韩、赵、魏三国的民众就可以全部被招来。
这免除赋税徭役的政策不是靠大王贤明地在今天确立, 反而要
让后代来替大王实行吗? 这样看来, 那么并不是圣人分析解说
起来很难, 而是听从圣人很难啊!
【注释】
① 作夫: 从事农耕的人。
② 先王:“ 先王”前疑脱“此”字。
③ 制土分民: 划分土地, 分配人民。
④ 谷土: 已耕种的土地。
⑤ 不尽为用: 不能全部为人们所取用。
⑥ 参居而并处: 杂居合住。
⑦ 寡萌: 寡, 小; 萌, 通“民”。
⑧ 奸务: 指“务学《诗》、《书》, 随从外权”等奸诈活动。
⑨ 末作: 指“事商贾, 为技艺”一类的职业。
⑩ 阴阳泽水: 阴阳, 山的北面、水南南面叫阴, 山的南面、水的北面叫阳。阴阳
泽水, 指住在山南山北和河流湖泊两岸。
1 不西: 不往西到秦国来。
12 士戚而民苦: 士民忧愁、贫苦。
13 复: 免除徭役。
14 务乐: 贪图安逸, 指从事农战以外的事。
15 多爵: 爵赏多。
16 久复: 长期免除徭役。
17 重爵爱复: 陶鸿庆说, 据上下文当作“爱爵重复”。
18 四世: 指秦孝公、惠文王、武王、昭襄王。
19 魏襄: 即魏襄王( 公元前318 年——— 前295 年在位) 。魏襄王即位于商鞅死
后二十年。
216 商君 子
20 发明惠: 发布圣明的恩赏诏令。
21 复之三世: 免除他们三代的徭役。
2 无知军事: 不当兵打仗。
23 者于律: 者, 朱师辙说, 当作“著”。著于律, 写在法律上。
24 山东: 指崤山以东。崤山在今河南渑池县西。
25 实圹什虚: 孙诒让说, 当作“实圹虚”, 指充实空阔的原野和空闲的土地。
26 两成: 两全, 指富国强兵。
27 以故秦事敌:“ 秦”字后疑脱“民”字。
28 百宿于外: 宿, 夜。百宿于外, 比喻长期在外。
29 围: 借为“违”。
30 陈: 高亨说, 疑当作“掠”。
31 周军之胜: 战国末期, 东周王室分裂为西周、东周。据《史记·秦本纪》记载,
秦昭襄王五十一年( 公元前256 年) 灭西周, 又秦庄襄王元年( 公元前249 年) 取东
周。
32 华军之胜: 据《史记·秦本纪》记载, 秦昭襄王三十三年( 公元前247 年) , 秦在
华阳( 今河南郑州南) 大败魏将芒卯, 杀敌十五万。
3 反行: 反其道而行之。
34 两登: 两得。
35 长平之胜: 据《史记·秦本纪》记载, 秦昭襄王四十七年( 公元前26 年) , 秦将
白起在长平( 今山西高平县) 大败赵国军队, 坑杀四十余万。
36 犹: 通“ 尤”, 极, 特别。
37 金: 秦以一镒( 二十两) 为一金。
38 见称: 被称颂。
39 三: 于、朱师辙都说当作“ 四”。
40 贤立今时: 贤名建立于今天。
41 非圣: 非议先圣。
徕民 篇 217
赏刑 篇
【析文】
赏刑, 就是赏赐与刑罚。本篇实际论述了推行法治路线的
三项政策, 即壹赏、壹刑、壹教。
壹赏, 就是统一赏赐, 把利禄官爵赏给有战功的人。这样民
众就会“出死而为上用”、“战必覆人之君”, 君主就能“因天下之
货赏天下之人”, 即使厚赏, 也不会破费自己的财富, 而平定天下
之后, 也无需进行战争, 这就达到了“无赏”的境界。
壹刑, 就是统一刑罚,“刑无等级”, 只要犯了罪, 一律加以查
处, 一律施以重刑, 并株连治罪, 这样实际上就取消了“ 刑不上大
夫”的特权, 人们就不敢以身试法, 刑罚就无处可施, 从而达到
“无刑”的境界。
壹教, 就是统一教化, 反对种种不利于农战的思想, 利用赏
罚来养成民众好战立功的风气。这种风气养成了, 不再进行教
育, 民众也会积极参战, 从而达到“无教”的境界。
218 商君 子
赏刑篇之一
【原文】
圣人为国也, 壹赏, 壹刑, 壹教。壹赏则兵无敌, 壹刑则令
行, 壹教则下听上。夫明赏不费, 明刑不戮, 明教不变, 而民知于
民务, 国无异俗。明赏之犹至于无赏也, 明刑之犹至于无刑也,
明教之犹至于无教也。
【译文】
圣人治理国家的时候, 统一奖赏, 统一刑罚, 统一教化。统
一了奖赏, 那么军队就能无敌于天下; 统一了刑罚, 那么命令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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