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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宋历史评论.第三辑_包伟民/刘后滨【完结】(92)

  徐商在襄州五年,其幕府物色了不少当日颇有声望的文人,还有一些并未正式入幕的士人围绕在他的周围,彼此经常唱和,其作品且曾结集行世。《直斋书录解题》卷一五:“《汉上题襟集》三卷:唐段成式、温庭筠、庭皓、余知古、韦蟾、徐商等倡和诗什、往来简牍。盖在襄阳时也。”就山灯所作的唱和,不过是其中颇有声色的一次而已。

  * * *

  [1] 《旧唐书》卷七三,中华书局,1975,第2589页。

  [2] 《新唐书》卷九八,中华书局,1975,第3893页。

  [3] 张:《朝野佥载》卷三,中华书局,1979,第61页。

  [4] 《后汉书》卷五九,中华书局,第1935页。

  [5] (宋)李昉等:《太平广记》卷一六九,中华书局,1961,第1233页。

  [6] (宋)钱易:《南部新书》,中华书局,2002,第47页。

  [7] 《隋书》卷五七,中华书局,1973,1413页。

  [8] 《隋书》卷五七,1414页。

  [9] 《隋书》卷五七,1414页。

  [10] 《新唐书》卷七三下,第3005页。

  [11] 《隋书》卷五七,第1414页。

  [12] 《旧唐书》卷七三《薛收传》,第2589页。

  [13] 《新唐书》卷九八,第3893页。

  [14] 《新唐书》卷一九四,第5565页。

  [15] 丁福保编《清诗话》,上海古籍出版社,1979,第205页。

  [16] (清)钱大昕:《十驾斋养新录》,上海书店出版社,1983,第280页。

  [17] 岑仲勉:《唐人行第录》,中华书局,1962,第153页。

  [18] 孙钦善校注《高适集校注》,上海古籍出版社,1984,第162页。

  [19] 傅振伦:《刘知幾年谱》,中华书局,1963,第14~15页。

  [20] 傅璇琮:《唐才子传校笺》第一册,中华书局,1987,第187页。

  [21] 周相录校注《元稹集校注》,上海古籍出版社,2011,第738页。

  [22] 常任侠:《丝绸之路与西域文化艺术》,上海文艺出版社,1981,第167页。

  [23] 《说文解文》卷八《新附》。

  [24] 《新唐书》卷二二一,第6245页。

  [25] 张永禄:《唐代长安词典》,陕西人民出版社,1990。

  [26] 傅璇琮:《唐代科举与文学》,陕西人民出版社,1986,第320页。

  [27] 潘孝伟:《唐代体育》,西北大学出版社,1995,第19页。

  [28] 李斌城等:《隋唐五代社会生活史》,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8,第468页。

  [29] 林思桐:《唐代的月灯阁球会》,《体育文化导刊》1983年第2期,第42页。

  [30] 杨波:《长安的春天——唐代科举与进士生活》,中华书局,2007,第112页。

  [31] 〔日〕冈村繁译注《历代名画记译注》,俞慰刚译,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第193页。

  [32] 尹占华校注《王建诗集校注》,巴蜀书社,2006,第261页。

  [33] (唐)李吉甫:《元和郡县志》卷一,1983年,第29页。

  [34] (元)骆天骧:《类编长安志》,黄永年点校,三秦出版社,2006,第254页。

  历史学如何算起来?

  ——从北宋耕地面积、粮食亩产量等数字说起

  张邦炜

  “让历史学算起来!”这一近乎口号式的呼声,近年来颇具感召力。实话实说,呼声尽管响亮,但本人无太多新鲜感。虽然从前并不知道,1922年,梁启超便倡导“历史统计学”[1],但早在55年前,我就算了起来。我的研究生指导老师金宝祥先生当即告诫:“古代某些数字是算不清楚的,如粮食平均亩产量之类。”本人自来是个不大听话的学生,依然故我不回头,硬着头皮往下算。而今回顾这桩往事,有些体验和感悟,率尔写在下面,对青年学子或不无可参考之处。

  我步入研习宋史之门,是在20世纪60年代之初。当时众口一词:宋代“积贫积弱”。但我一接触基本史籍,宋代“弱而不贫”之感油然而生。宋人往往炫耀:本朝“生齿增息”“户口繁多”“田野日辟”。诸如此类,举不胜举。然而要证实宋代果真“弱而不贫”,仅仅列举这类略带夸张的片言只语,难以令人信服。即使采用当时通行的举例论证法,说服力也不强。与试举例以说明之相比,数据论证法无疑更科学、更简明、更有力。于是,我患上“数字饥渴”症。

  正当痛感举例论证法局限性不小,试图让数据说话,又不知如何入手之时,前辈学者汪篯先生仿佛深知我等之心,当即现身说法,率先垂范。汪先生治学有一大特色:“非常注意各个(历史)阶段中的数量关系,经常进行各种统计和计算。”[2]1962年,数月之内,汪先生在《光明日报·史学》接连发表《隋代户数的增长》《唐代实际耕地面积》等四篇“隋唐史札记”[3]。当年,这四篇札记影响力大、波及面广,被称为在历史学界产生轰动效应,并不为过。包括我在内的不少学子和学者,跟着汪先生算了起来。只因“文革”赓即爆发,这些统计、计算结果到70年代、80年代之交才陆续公布于世。

  我从60年代初开始算,一直算到70年代末。在吸取前辈学者研究成果的基础上,统计、计算出四组数据。(一)北宋耕地面积扩大:唐代800万顷~850万顷[4],北宋1460万余顷[5],北宋比唐代至少增加600万顷即6亿亩。(二)北宋粮食平均亩产量提高:北宋“大约中岁亩收一石”。[6]汉、唐两代也大体如此,但因宋量大于唐量,更大于汉量,北宋粮食亩产比唐代增长25%,比汉代增长近一倍。(三)北宋年粮食总产量增加:汉代约320亿斤[7],唐代约595亿斤,北宋约1284亿斤。北宋比唐代翻了一番还多,比汉代增长三倍有余。(四)北宋人口增多:汉代、唐代均不过6000万人,北宋在历史上首次突破1亿人大关。“人多好种田”,人口的增长意味着劳动人手的增加。依据这些数字,进而得出结论:北宋超越汉、唐两代,在我国历史上产生了一次经济腾飞,足以同汉朝、唐朝前后相辉映,相互争妍丽。对于这些数字,本人并不十分自信,因而在文稿中特意加上一句话:“从绝对意义上讲,这些数字并不一定可靠,只是些近似值,但就相对意义而言,它们所展示的趋势是确实可信的。”[8]谁知这些数字公布不久,某些学者竟一再引用。如金观涛、刘青峰试图证明“我国农业生产水平之高,在古代世界是惊人的”,便以此为主要例证之一,并据此进一步推算出人均占有粮食量,唐代近1000斤,宋代近1300斤[9]。实不相瞒,本人当时不免沾沾自喜,因而信心倍增。从此连年在课堂上反复予以讲述,心里美滋滋,有些得意感:别人讲北宋农业生产的发展,总是举例,什么占城稻的推广以及踏犁、秧马、龙骨车等等,而我用几个简要的数字就说服学生,驳倒宋代“积贫积弱”论。若干年后,反躬自省,才发现上述四组数据,除第四组系学界通常说法而外,其他三组均不可信。2008年,在将《北宋租佃关系的发展及其影响》一文收入《两宋史散论》[10]时,我索性把这些数据统统删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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