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以发展儒学,弥补儒学在这方面的不足。他的理论成就主要体现在《复性书》
中。
四、融儒佛之说 著复性之书
李翱的《复性书》分为上、中、下三篇,作成于29岁之时。这是李翱哲学思想
的代表之作。在《复性书》中,他阐述了一个以《中庸》为传授中心的“道统”。
他说:
子思,仲尼之孙,得其祖之道,述《中庸》四十七篇,以传于孟轲。轲曰:
“我四十不动心。”轲之门人达者公孙丑、万章之徒盖传之矣。遭秦灭书,《中庸》
之不焚者一篇存焉,于是此道废缺,其教授者唯节行、文章、章句、威仪、击剑之
术相师焉,性命之源则吾弗能知其所传矣。道之极于剥也必复,吾岂复之时邪?
他认为儒家的性命之学,到秦汉以后就趋于废缺,至唐代衰落到了“极于剥”
的地位,儒家的“性命之书虽存,学者莫能明,是故皆入于庄列老释”。他以《中
庸》为主要的理论依据,旁采《易传》、《大学》、《乐记》等儒学经典,综合老
子的“复归”、庄子的“心斋”以及佛教禅宗、天台宗的部分思想,建立了自己的
心性学说。
1.性与情的关系。
李翱的《复性书》是从阐述性、情关系着手展开论述的。性、情问题虽然是儒
家的旧话题,但李翱将它特别加以提出和发挥,既区别于先儒,也与同时的韩愈不
同。第一,性者天之命,情者性之动。
李翱在《复性书》中,开章明义地说:
人之所以为圣人者,性也;人之所以惑其性者,情也。喜、怒、哀、惧、爱、
恶、欲七者,皆情之所为也。情既昏,性斯匿矣,非性之过;七者循环而交来,故
性不能充也。
他把性、情这一对范畴进行了明确的界定,说:“性者,天之命也;圣人得之
而不惑者也;情者,性之动也,百姓溺之而不能知其本者也。”也就是说,性是与
生俱来、普遍存在于每个个体生命之中的,圣人与几人(百姓)是没有差别的。所
以他又说“百姓之性与圣人之性弗差也。”而且“人之性皆善”,用孟子的话来解
释李翱所谓的“性”,就是“善端”;用佛教的话来解释李翱所谓的“性”,就是
“佛性。”佛教说:“一切众生皆有佛性”,可以与李翱所谓“百姓之性与圣人之
性弗差”相参照。至于七情,是先天之“性”被蒙蔽而有所惑而产生的,所以说
“情者性之动也”。
第二,性与情不相无。
性与情虽然有如此巨大的差别,但性与情是互为体用的,性情相生。他说:
性与情不相无也。虽然,无性则情无所生矣。是情由性而生,情不自情,因性
而情;性不自性,由情以明。
“情”是由于“性”被蒙蔽而生,那么它就不是平白无故从天而降的,它与
“性”相辅相成。而且“性”也离不斧“情”,一般人的“性”往往为“情”所昏,
只有将覆盖在“性”上的“情”拂拭而去,“性”才会明朗,所以说“性不自性,
由情以明”。由此我们不禁想到禅宗北派神秀“时时勤拂拭,勿使染尘埃”的著名
偈语。
第三,性善情恶,性情相对。
李翱虽然承认性情相生,但认为“情者妄也,邪也。”又说:“人之性本皆善,
而邪情昏焉”。所谓情,他认为是“嗜欲爱憎之心”,只有这种妄情熄灭,本性才
会清明。只有“情”才会“为不善”,而“性”是绝对“善”的。李翱在《复性书》
中,有时把性、情完全对立,认为性是恶,是邪,认为“情不作,性斯充矣”;有
时又说“情有善有不善,而性无不善”,承认“情”也不完全是恶,也有善的成份。
这样,论证上显得有些混乱和前后矛盾。虽然如此,李翱还是基本上否定“情”的。
第四,圣人与凡人的区别。
在李翱看来,圣人之“性”与凡人之“性”是没有差别的。在《复性书》中,
他以问答体的形式写道:
问曰:凡人之性犹圣人之性欤?曰:桀纣之性犹尧舜之性也,其所以不睹其性
者,嗜欲好恶之所昏也,非性之罪也。
也就是说,凡人之“性”与圣人之“性”都是先天具有的,所不同的地方在于,
圣人得到这种先天之“性”,没有被嗜欲好恶等邪情所污染,所以是纯粹的“性”。
至于一般的凡人,“性”被嗜欲好恶所蒙蔽,即有七情六欲笼罩在“性”上面,所
以“性”是不纯洁的,不清明的。
那么,圣人有没有“情”?李翱是这样回答的:“圣人者寂然不动,不往而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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