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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历代大儒_舒大刚+杨世文【完结】(224)

  在吕祖谦看来,“天命”和“天理”不仅是决定国家命运的关键,同时也是支

  配人类命运的最高主宰力量,人们的一切成败兴亡,通通系于“天命”。他说:

  “天命虽不庸释,然则顺此道即古,逆则凶,吉凶由于顺逆之间,其报应如反掌之

  易。天理何常之有,当时时省察,顷刻不忘可也。”(同上卷3)又说:“抑不知天

  大无外,人或顺或逆,或向或背,徒为纷纷,亦未尝有出于天之外者也。顺中有天,

  违中有天,向中有天,背中有天,果何适而非天耶”(同上)。人们的一切言行之

  结果,都逃不出“天命”。的安排。接着他又说:“人言之发,即天理之发也;人

  心之悔,即天意之悔也;人事之修,则天道之修也。无动非天,而反谓无预于天,

  可不为太息耶!”(同上)一切人事活动,都和“天命”息息相连,就看你是顺天,

  还是逆天,顺则安,违则危;顺则昌,违则亡。总而言之,天人是相通的,而这种

  相通,又是由天命来决定的。其实,这个观点仍然不过是“天人感应论”的翻版。

  这种思想,是把人们的封建意识集中地上升为“天理”,再把这种“天理”说成是

  主宰人类社会和人的命运的至高权威,实质上是把封建社会制度之下的伦理道德和

  礼乐刑政设施加以神圣化,并赋予绝对权威。应该说,这是天命神权思想在新形势

  下的特殊反映。就这个方面来说,吕祖谦的理学思想,在理论的精密性上显然不及

  朱熹。其实,在社会的精神文明日益进步的新形势下,天命神学思想对人民的说服

  力无疑是十分脆弱的。

  (二)企图调和“理学”和“心学”的“道”“心”合一论

  吕祖谦一方面在“天理”论中把“理”或“天理”作为其哲学的最高范畴和宇

  宙万物的总原则,另一方面又特别强调“心”的地位和作用。他的主观愿望是要调

  和理学阵营中客观唯心论和主观唯心论的分歧,但其结果则是通过这种调和而通向

  了主观唯心论。

  首先,他把作为宇宙本体的“理”(天理)和进行思维活动而产生意识的“心”

  都说成是“纯乎天”的主宰者。他说:“问心与性何以别?答曰:“心犹帝,性犹

  天,本然者谓之性,主宰者谓之心。”(《遗集·杂说》)这就把人的心、性同

  “天”、“帝”联系在一起了。根据此种看法,吕祖谦明确地认为,天命和人心完

  全一致。他说:“圣人之心,即天之心;圣人之所推,即天命也。……此心此理,

  盖纯乎天也。”(《增修东莱书说》卷3)这样一来,他就把主观的“心”和心外的

  “理”融为一体了。由此类推,他又进一步提出了“心即道”的命题。他认为,

  “道”是无条件的:“道无待,而有待非道也。”“心与道,岂有彼此可待乎!心

  外有道,非心也,道外有心,非道也,……圣人之心,万物皆备,不见其为外也。”

  (《东莱博议》卷2)

  其次,他又根据天人相通的观点来说明“心”和“理”的一致性。吕祖谦说:

  “圣人与天地万物为一体,天地之中,一物顺理,无非所以发吾之良心;一物不顺

  理,无非所以警吾不善之端也。”(同上卷4)这里所讲的“心”和“理”的一致性,

  主要是指圣人之心同天理的一致性。因为“圣人之心即天之心”。为了说明这个观

  点,他根据孟子“万物皆备于我”的主观唯心论进行了如下论证:

  圣人备万物于一身。上下四方之宇,古今往来之宙,聚散惨舒,吉凶哀乐,犹

  疾痛菏痒之于身,触之即党,平之即知。清明在躬,志气如神;嗜欲将至,有开必

  先。仰而观之,荧惑德星,囗枪枉矢,皆吾心之发见也。价而察之,醴泉瑞石,川

  沸山鸣,亦吾心之发见也。”(《东莱博议》卷2)

  对于一般人来讲,要使心与理相通,则是不容易的,所以吕祖谦又说:“告君

  子以理,告众人以事,所谓众人者,见形而后悟,按迹而后明,遽可理晓也。”

  (《东莱左氏博议》卷2)圣人之外的人,也有“君子”和“众人”之分,前者是有

  道德、有智慧的明白人,对他们可以告之以理,就可受到启悟,对“众人”来说,

  只能告之以事,因为他们的道德和智慧低下,不能直接领悟事理,只能依据事实

  (形、迹)说话,才能使他们明白该怎样做、不该怎样做。这种说教,比起“民可

  使由之,不可使知之”的愚民政策固然有所进步,但仍然是圣贤史观的表露。

  综上所述,吕祖谦的理学思想,既肯定了客观唯心主义的“理”本体论,又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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