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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历代大儒_舒大刚+杨世文【完结】(25)

  中庸还有时中之义。时中,即适时用中。孔子曰:“君子之中庸也,君子而时

  中。”(《礼记·中庸》)君子能审时度势,在恰当之时用中于民,这便是具体问

  题具体分析,一把钥匙开一把锁,机智灵活,不胶不固。他说:“中人以上可语上

  也,中人以下不可语上也。”(《雍也》)又说:“可与言而不与言,失人;不可

  与言而与之言,失言。”皆此例。在进退出处上,孔子是待价而沽,伺机而动。他

  本来对古代隐者的独立人格大加赞赏,但他本人却并不一味盲从,曰:“我则异于

  是,无可无不可!”(《微子》)既不作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山林隐士,又不愿作

  屈己就人的俗吏。孟子说他“可以速而速,可以久而久,可以处而处,可以佳而仕……

  孔子,圣之时者也!”(《万章下》)中庸的基本特征是不偏不倚,无过不及,它

  要求人们准确把握度,正确选择时机,妥善运用手段,这些分寸是那样地难以掌握,

  因而他说:“中庸之为德其至矣乎!民鲜久矣!”(《雍也》)

  天命观念天命观,又称天人观,是关于以天为代表的自然界(天)和自然规律

  (天命,或天道)及自然与人类关系(天人关系)的学说。孔子的天命观,从现有

  资料看,似乎有物质之天与精神之天的双重念义。他曾大气磅礴地宣称:“天何言

  哉!四时行焉,百物生焉。天何言哉!”(《阳货》)天的行为表现为四时运行,

  天的作用表现为百物化生。这里的天,是物质性的、客观性的天。他也愤愤地说过:

  “获罪于天,无所椅也!”(《八佾》)也曾垂头丧气地说过:“天丧予,天丧予。”

  (《先进》)这里的天有喜怒、有主宰权,看似精神的天。其实孔子的“天”,指

  的是同一个事物,即自然界的天;孔子的“天命”(或天道)即自然规律。言“天”、

  言“天命”,只表明孔子天命观中历史继承性的一面,而这些旧词的实际内容才是

  孔子的真实用意,孔子的天命观正是历史继承性和个人创见性的统一。综观人类认

  识史,无不经历着神学阶段、形而上学阶段和科学阶级三大进程。孔子所处的春秋

  时期,正是有神论向形而上学阶段过渡时期,一方面夏商周以来关于诸神的资料充

  斥人间,成为顽固侵蚀人心的习惯势力;另一方面,以老子为代表的“道”的形而

  上学体系已经形成,但还没有广泛地征服人心。孔子从传统神学那里借来“天”、

  “天命”、“命”诸名词及其表达形式(如“天丧”、“天生”、“天厌”……),

  慰藉人们普遍的宗教心理,以便为“神道设教”提供方便;另一方面又从老子那里

  吸取“道”这个将最高神抽象化的精髓,用它来代表自然规律、宇宙精神和善恶的

  最高裁判者。孔子的天命观既具有传统形式,便于人们接受,又有科学内容,具有

  进步的意义。旧瓶装新酒,虽有旧烙印,却赋予了新内容。孔子的天命观,从积极

  意义上讲,可以激发人们上进,百折不挠。因为他首先认为天有规律,人可效法:

  “巍巍乎唯天为大,唯尧则之!”(《泰伯》)而天的特征首先是四时运行,健行

  不已,《周易·乾·大象》:“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孔子亦是:“发愤忘

  食,乐以忘忧,不知老之将至。”(《述而》)其次,天的道行是促使“百物生焉”,

  《周易·系辞下》:“天地之大德曰生。”孔子亦积极入世,汲汲救世,必欲实现

  “博施济众”的伟大理想而后已。从消极意义上讲,出于对天命必然性和公正性的

  坚信,又可以给困境中的人们提供精神支柱和心理慰藉。当他被围于匡时,他坚信

  “天之未丧斯文也”(《子罕》),上天一定会助成他复兴周公之业。见侮于公伯

  寮时,他也信守:“道之将行也与,命也;道之将废也与,命也。公伯寮其如余何?”

  (《宪问》)当他看见弟子不幸身染恶疾时,他悲叹:“亡之,命也夫!斯人也面

  有斯疾也!斯人也面有斯疾也!”(《雍也》)天命是一种正义力量,可以帮助人

  们逢凶化吉;天命是一种终极力量,让他的弟子身染痼疾,不可救药。甚至,天命

  还是人间善恶的公正裁判,因此当卫灵公夫人南子召见他引起学生误会时,他指天

  为誓。“予所否者,天厌之!天厌之!”(《雍也》)。

  仁政德治孔子的政治思想可归纳为仁政、德治。仁政是施政原则,仁者“爱人”

  (《颜渊》),仁政亦主张以爱人为最高职志。他说:“导千乘之国,敬事而信,

  节用而爱人,使民以时。”(《学而》)“君子学道则爱人。”(《阳货》)都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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